正踏著輕功向邀仙樓而去的小榮來突然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隻當是天寒感冒,哪裏知道是有人在背後說他。他可管不了那麼多,肚子裏有一大堆憋屈加八卦想找人聊擺聊擺呢,腳下的步子邁得更是張狂。
青園的後院裏
聽了許九白的解釋,宋如玉心裏的煩躁竟然漸漸平息下來,極好的薄唇,唇角微微上調。他忽然覺著這些細微末節的表情動作,他已經愈來愈無法控製了,不知道何時,許九白竟然能夠蠱惑自己的心神了,頓感不妙,一陣倉皇後,他大步流星而去。
月下,給院子裏的景物都鍍了一層淡淡的銀輝,許九白站在院中,有些迷惑,她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著急的解釋?就連她自己也無法知曉。
心中好似有兩隻小獸做鬥,弄得整個人十分慌亂,一張臉也因為沒來由的心慌而漸漸臉紅起來,好生奇怪,這些感覺還是自己生平頭一遭呢。
拾起一旁擱著的掃帚,一下一下的掃過地上的落葉,那掃帚過地的聲音好似聽得人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聽著煩的很,許九白索性丟了那被握著發燙得掃帚,屁股一坐,支著頭胡思亂想起來。
回到書房的宋如玉也沒好到哪裏去,一麵有些厭煩自己這些天,心中的不受控。一麵又有些微的竊喜,而那竊喜中全然都是與許九白那小妮子有關的,他雖未通情事,可也不是傻子,這種感覺,他該不會真的是像賈似年和小榮來說的那般,對許九白動情了?
但不論這一少男少女兀自琢磨心中情思,且說那小榮來隻身前往邀仙樓而去。
要進邀仙樓除非達官貴人,名流顯貴。小榮來雖然是跟著宋如玉的,可渾身上下也沒有幾兩銀子,隻好擇一個沒人的窗子,破窗而入。
正在找尋破那間廂房的窗戶之時,忽然見到屋子裏一道熟悉的身影,也許是沙場太過無聊,紅塵頗是有趣,小榮來已經漸漸從沙場的一名優秀將領變成了偷聽牆角的八卦探子。
“華裳,你這是做什麼?紅袖犯了什麼錯,你要罰她在大堂之上寬衣解帶!”賈似年本來在另一間廂房同貴客說話,忽聽見廂房外有人哄鬧,和友人推門一看。
就見到一樓大廳專設歌舞的高堂之上,歌舞之聲不知何時已停,高堂之上一名紅衣女子咄咄逼人,非勉強奏歌舞的紅袖停下來,在人前寬衣。
不用細瞧,賈似年也認得那一身紅裝,模樣豔麗非常的女子是誰,可不是大周朝皇帝最疼愛的女兒華裳公主麼!
當即攜了她的手,拽進廂房裏質問。
要說這大周最得帝心的華裳公主確實非同一般,一張絕世豔麗的麵容竟將一屋子裏珍奇珠寶的生輝強壓了下去,隻留得她一人灼灼光華。
不過這絕世公主聽了賈似年的質問後,原本因為賈似年牽她的手而愉悅得心情頓時像大火遇水一般,熄了下來。
語調十分強硬,道:“本宮是大周公主,要懲罰一個卑賤的女子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