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二夫人頗為驚詫的看了一眼鬼話連篇的許九白,她並非得了失憶症,昨日在邀仙樓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呢,綰綰她說的什麼。嗯,她怎麼記得是綰綰自己提出來要給思白拍下夜月圖的?
三房的女眷們更是驚愕無比。她們聽見了啥?許九白心軟?許若白死皮賴臉要的夜月圖?
嗯,她們是真不清楚這許九白又在搞什麼花花腸子。
不過疑惑歸疑惑,她們也是看得懂形勢的,三皇子並非什麼良善之人,此刻不搭話最好,於是三房眾人隻坐在一旁噤聲喝茶。
三皇子也琢磨不清楚許九白話裏的意思,隻聽許九白又不緊不慢的繼續道:“今兒我又想了想,昨日為了家妹的喜好一時花重金拍下了這幅畫,委實做的不對,我這是將許府陷入了窘境啊。不過我想若是三皇子肯多出兩百買下這幅夜月圖,一來這畫便是名正言順到了您的手中,日後也不怕被人查出來什麼胡編亂造的東西,二來就算日後被人查了出來,也都隻能道一句三皇子賢明,畢竟三皇子此時可是為了解救臣下的窘境,才傾囊相助。彼時誰又敢說三皇子一句不是呢?賢明得了,這幅畫也輕輕鬆鬆得了啊!您看如何?”
果然三皇子眼中一絲銳利忽地消失不見,他本以為許九白是順勢勸他將這幅畫放棄了,可卻不想她並沒有這樣的打算,相反還出了一個很是不錯的主意,就連三皇子也無法不對許九白提出的辦法十分心動。
花三千金可得夜月圖,日後被人曉得了又可得一句賢明,確實很劃算,隻是……三千金啊!三千金啊!他也不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隻是這三千金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俊臉上立時青一塊白一塊,頗為犯難,此時眼角忽然晃過一絲倩影,三皇子當下瞪了一眼劉瑤,示作求助。
劉瑤早已唯三皇子馬首是瞻,她是個人精,當下裝作心悸,顫顫巍巍對首座的二夫人說道:“姑母,瑤兒忽覺頭暈,現下有些不適,可否請九白表妹帶我去廂房休息片刻?”
眼看著許九白正是唯一能夠和三皇子對抗的,二夫人哪裏肯答應,在加上她對劉瑤那點親情本就被劉瑤消滅殆盡,本想一口否決,可見著劉瑤那張蒼白的臉,又有些不忍。
正當時,許九白立馬回應道:“既然如此,二嬸我就送瑤表姐去廂房休息片刻,不舒服是該好好歇息,否則傷了腦子該如何是好?”說著,她走上前來,一把將身子脆弱的劉瑤從椅子上扯了起來:“走吧!瑤表姐。”她還想看看,這劉瑤究竟想幹些什麼。
劉瑤哪裏知道許九白是這等粗魯之人,突然被她拉著起身,趔趄幾步,才站穩,略施禮後才隨著許九白出了大廳。卻不想才走到廂房門口,許九白反身就將她壓在門板上。
劉瑤是個地地道道的千金小姐,摸不準許九白的性子,又見她一雙眼銳利難言,雙腿再難站穩,嘴唇哆哆嗦嗦道:“九……九白表妹,你,你這是做什麼呀!”
許九白冷笑一聲,在大廳有三皇子在,她可不敢造次,不過就劉瑤這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麼,那落在自己手裏可就讓她自個兒捏扁搓圓了。
“瑤表姐不必繞彎子,有話直說就好,你特地裝病讓我送你到廂房休息,不就是有話要同我說麼?”
說罷,許九白擋住劉瑤的手撤下,劉瑤立刻鬆了一口氣,整了整衣裳,半晌,又恢複成最初那端莊大方的劉瑤,理直氣壯道:“九白表妹既然知道我有話要說,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希望你們可以將夜月圖無條件的送給三皇子。”
“……”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無條件?憑什麼?說實話許九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
她劉瑤有什麼資格命令許家無條件將夜月圖送給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