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接一下!”
這次的聲音方向倒是號辨別了許多,正是從磚的另一邊傳過來的。
穀岩伸手將紅磚拔了出來,放在一邊,向牆壁上的轉洞裏望去。
隻見一個長長須老者坐在牢房的最遠處,鼻子不停的嗅著,猶如一個隻丐幫大倉鼠一般。
“美人傍身,美酒再旁。兄弟簡直人生贏家啊!”老車顫顫巍巍的道。
“前輩謬攢了。”穀岩客氣道:“這磚洞……”
“區區一個磚洞,有何好奇,老朽想推倒,這麵牆早就沒了!”
穀岩聽著老者話的氣息斷斷續續,兩隻手哆哆嗦嗦,隨時有可能駕鶴西去的樣子,還推牆?
“老前輩,您在這裏多久了?”穀岩好奇的問。
“在這裏?兩三?或者三四?老了,記不住了!”老者歎息道。
“呦!這麼巧。我也兩了,那您咋才跟我話呢?”
“哈哈哈,好子,一句話就到點上!”老者豪笑道:“還不是你水壺裏的東西,把我的饞蟲勾起來了。”
“我的嘛,原來您是惦記上……”
話到一半,穀岩突然愣住了。
仔細看看了手裏的軍用水壺,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透過磚洞,死死的盯著老者。
而一言過後的老者,又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生一般,厚重的眼皮看不出是睜著還是閉著。
“老爺子想喝酒?”穀岩試探性的問了問。
“嗯!沒錯!打剛才就饞的直流口水了。”
老者一聽到穀岩的話,立馬回過神來,仿佛智商突然上線了一樣。
“這磚洞太了,我也遞不過去啊!”
穀岩嚐試著將酒壺從磚洞遞過去,然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哎呦!那可惜了,這正宗的虎骨酒。老頭子我就隻能看著了!”
完此話,老者的氣勢瞬間便頹廢了下去。
“這樣吧老爺子,我這剛好有個點心盒,應該能遞過去。”
穀岩一邊,一邊將盒子在磚洞裏比了比,繼續道:“裏邊還有幾塊點心,您也嚐嚐,然後把盒子給我,我把酒給您倒在盒子裏。”
聽到穀岩的話,老者又恢複了過來,笑道:“好好好,不過你老婆給你做的老婆餅,我就不吃了!避嫌!”
“咳咳……”
穀岩好懸沒被老者的一句話嗆死過去。
“你的點心,你留著吃,不是有油紙包著麼?”老者出主意道:“你就把酒給我倒一點心盒,老朽我就心滿意足了!”
老者話還沒完,穀岩早已將點心盒遞了過去。
然而,穀岩剛剛將探出手去,還沒來得及叫那老者。
手上的點心盒竟然被人接走了!
這老頭難道是個行如風,快如閃的世外高人?
穀岩心裏一緊,暗道不好。
剛剛那名老者還靠在對麵的磚牆上苟延殘喘,怎麼會這麼快過來接點心盒?
一定是在牆壁的對麵埋伏著另外一個人。
想罷!穀岩剛欲將手臂抽回來。
突然一隻幹枯的手掌,死死的握住了穀岩的手腕。
穀岩感覺自己仿佛被一把鐵鉗鉗住一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