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今晚都去田甜家吃年夜飯，但是對華夏人來，春節畢竟是最為重要的節日，張桂蘭仍然忙碌個不停，直到衛旋叫了她一聲，她才驚覺過來，責怪道：“臭子，總算記得回家了！”
衛旋道：“我這不是事業剛起步，忙嘛。”
“就你理由多！”張桂蘭啐了一口，朝他背後張望。
衛旋笑道：“別急，晚上讓你兒媳婦給你拜年。”
張桂蘭哼了一聲，道：“我是看我孫子。怎麼，凡沒回來？”
其實她心裏明白，現在衛、田兩家就住在隔壁，那家夥如果出現，隻怕會惹出軒然大波。好在衛旋投資興建的兩個區進展快速，已經拆遷平整到位，過了春節，樁機就該進場了。到了明年年底，就可以把孫子帶回家了。隻是見不過孫子，她這心裏想得緊。
衛旋掏出手機，翻了幾張蔡琰和衛凡母子的照片給張桂蘭看了，道：“不是不帶回來，是你大兒媳婦身子不方便。”
張桂蘭皺眉道：“不方便？”
衛旋聲道：“又有了。”
張桂蘭麵色一喜，旋即又搖頭道：“你這臭子，盡做荒唐事。這要是叫老田家知道了，看你怎麼收場！”
實際上，蔡琰、衛凡都回來了，都住在袋裏乾坤的別墅中。不僅是她們母子，荀采、貂蟬、蔡玥、黃月英，甚至連蔡邕都一起回來了。要是讓張桂蘭知道，這裏麵還有好幾個女人大著肚子，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當然了，衛旋遲早會帶著她們見過公婆，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衛旋便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入，四周看了看，問道：“曉語呢？”
張桂蘭道：“這丫頭，一大早就出去瘋了，都不知道在家裏幫幫忙。你們兩個，沒一個叫人省心的！”
衛旋笑道：“我們要是省心了，您老不是沒事做了？媽，要做什麼，你發個話，交給兒子！”
張桂蘭反而揮手道：“算了，算了，你隻會越幫越亂。進屋去，陪你爸爸喝茶下棋吧。”
……
衛國濤、田育成這代人仍然喜歡看春晚，年夜飯就開始得比較早。這裏是城郊，沒有什麼限製，田育成興致來了，點了幾十個大炮仗，好好地過了一把癮。
年夜飯很豐盛，衛國濤和國育成又是老朋友，未免格外興奮些。一來二去，兩個人都喝醉了。不過有衛旋在，就算喝醉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張桂蘭和範招娣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拉著家常，商量衛旋和田甜明年結婚的事。衛曉語擺弄著田甜送她的新手機，自拍了兩張照片，趁大家都沒注意，溜回屋上網去了。
衛旋上一次過春節還是在大楚帝國的洛陽，那時他是皇帝，萬民同樂，盛況空前，再看看眼下，忍不住感慨道：“還是少了點年味啊。”
田甜卻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聲道：“咱們也開溜吧。”
範招娣眼角的餘光看著女兒跟著衛旋悄悄出了院門，想什麼，終於還是忍住了。這兩個孩子早就領過了證，女兒已經是老衛家的人了，她就算硬把女兒留下過兩晚，又有多大意思呢，還不如開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