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澤雖然是湊近陳海浪的耳邊說,音量可是一點都沒有放低,仿佛就是要他們聽到一般。陳海浪會心一笑急忙附和道:“師兄說的及是,咬人的狗是不叫的,隻有那些不敢咬人的狗才會躲在遠處汪汪叫個不停。”
二人一唱一和,身後雲海宗的幾個弟子如何又不知道是在暗罵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直憋的胸口發悶,臉上發熱。
前方一方潭水,倒是清澈的很,隻是潭水之中並沒有一條遊魚。陳海浪細細打量了一下,這潭水也不知具體有多深,但見水麵之上冒著陣陣白煙,像及了水蒸氣。陳海浪將手探入水麵又隻覺冰寒入骨,詭異的很。
“師妹可有什麼發現?”那秋姓男子不知什麼時候靠了上來問道,臉上洋溢著笑容卻讓陳海陵一陣想吐。
“這懸崖之下,並沒有什麼可以隱蔽藏身的地方,我們一行人找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發現,想來是不在這裏了。”穆婉婷低聲說道。
那秋姓男子聽罷,不假思索的又言道:“既是師妹斷定,那斷然是無錯的。想來師妹也是有些累了,不若我們先行回去歇息一下,明日再尋如何?”
穆婉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隻是其剛一抬步,卻聽陳海浪高聲叫道:“這潭水之下有些古怪,會不會藏在這潭水之中?”
那秋姓男子臉上一陣厭惡的表情,其還真想一掌將陳海浪拍落於這潭底永遠都不要出來。隻見其上前一步不屑的說道:“你這廝,又在說什麼鬼話,這寒潭冰寒刺骨,白麵書生將自己藏在這潭底,是他傻掉了還是你傻掉了?”
陳海浪冷笑了一下並未發怒,卻向穆婉婷望來。隻見穆婉婷正直直的看著自己。陳海浪笑聲道:“穆姑娘可信陳某之言?”
穆婉婷停頓幾秒之後,眼中神情一閃,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如何斷定那白麵書生就在潭底?”
陳海浪泯然一笑,穆婉婷果然還是相信於他的。陳海浪轉身對著那寒潭言道:“大家都知道這是一方罕見的寒潭,按理卻是如大家所想一般冰寒難耐。隻是陳某剛剛試過水溫,初入之時也確是冰冷,但是陳某將手越往深處探去卻發現溫度越來越溫熱。而大家看那中央水麵之上,蒸氣繚繞,大家卻是被寒潭升華的水汽所蒙蔽了。這潭底定然是有些古怪的。”
聽著陳海浪娓娓道來,穆婉婷麵上若有所思。隻是一旁的秋姓男子走上前來,伸出手掌向那水下探去,隻是一會麵上嚴肅的對著穆婉婷點了點頭。此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陳海浪所說的都是事實。
在天玄大陸修為的高低決定著一切。此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都在等著場中修為最高的穆婉婷做決斷。
片刻之後,隻見穆婉婷抬起頭來,麵色堅毅仿似拿定主意一般,陳海浪隻是一眼便已經猜出答案,故此麵生笑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