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有了它以後,陳長生日後再也不用怕遇到什麼厲害敵人的時候來不及逃命。
心情舒暢之餘,他卻是站在屋子裏突然放聲長笑了起來。
氣血於體內不斷循環,絲絲縷縷未曾被他這具肉竅所完全消化掉的殘餘元氣被震離體內,卻是轉瞬間便化為一團淡灰色的雲氣不斷升騰。
這一次於陳長生體內散出的元氣,卻並不再是之前那種純粹的白色,因為它們最精華的一部分,如今早就已經在這名少年的氣海之內演化成了法力種子。
恰恰也就在這一刻,皮膚汗毛微微一炸,本能般的感到有似乎有人在窺視,陳長生頓時扭頭朝大門處望了過去。
而這一望之下,他卻是恰好看到了一隻眼睛如今正從窗紙上的窟窿處盯著自己。
好歹也和江月柔相處了好幾的時間,她的眼睛長什麼樣,陳長生自然不可能認不出來。
“偷窺別人的秘密,你倒是也不怕長針眼。”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轉身抬手朝床榻方向虛虛一抓,絲絲縷縷的法力自指間延伸出去,轉瞬間便將床榻之上所擺著的六隻極品納物袋攝入了手掌之內。
一日之內連續突破了兩層境界,如今他卻是不想再繼續這麼突破下去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捷徑這種東西,它走起來確實很困難。盡管沒有什麼所謂的瓶頸,但那種滋味……它真的是太疼、太痛。
甚至,在從五鼎巫將突破到六鼎巫將的時候,陳長生覺得自己隻差了那麼一丁點,就真的忍不住了。
若是沒能在那種好似五內如焚般的劇痛中撐過來會生什麼,他不敢去想。
但好在,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短時間之內連續突破了兩重境界,每每當陳長生想著要不要再嚐試著突破一下七鼎巫將這一境界的時候,他的心裏便會隱隱生出幾分不妥之感。
而這種不妥感如果要是仔細描述一下的話,那應該就是……突破境界的時間太短,身體還完全沒有與當前這個境界磨合好。
換而言之,就是陳長生現在還不大適應自己這具身體,因為他現在的力量、度、法力,都遠遠要比走進這間屋子之前的時候,要高出了不一截。
這就好比原本臂長六十厘米的人,手臂一下子就突然長到了七十厘米。
如此一來,之前伸出手剛剛能握到的杯子,現在若還按著原來的習慣去伸手,便會直接將杯子給打落在地一般。
故而,在這種情況之下,陳長生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盡快熟悉這具新的身體。
“看來,一不適應這份六鼎巫將的修為,恐怕一就不能嚐試著去突破七鼎巫將的境界……否則那時候吃的苦頭,肯定要比剛剛那兩次還要難捱。”
心中隱隱生出幾分明悟之後,這名上半身所有衣衫都已經被震成碎布屑的少年卻是輕聲一笑,隨即也不在繼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