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把自己一個人給撂在這裏……
當江怒和葉無歡離開之後,江月柔頓時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怎麼一回事?
滿頭霧水的和身邊這名眼中同樣透著茫然的青衣少年對視一眼之後,江月柔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涼拌!”
沒好氣的朝江月柔翻了個白眼,陳長生看向之前那名皇城禁衛軍的校尉,隨即輕聲笑了起來:“這位……張勳大哥,我們現在該去哪呢?”
“陳公子客氣!”
聽到這句話,張勳立刻拱手抱拳正色道:“統領大人既然已經吩咐了,那日後在這皇城禁軍之內,你我便是平級,且隨我來。”
之前,這名陳公子和葉無歡、江怒之間的對話,他站在一旁倒是聽了個清楚。
但恰恰也正是因為將那番話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張勳的心中,才有一種始終揮之不去的震驚。
葉無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自然很清楚。
但他更清楚的是,能讓這位生性高傲的葉統領如此和顏悅色以對的少年,絕對也不可能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在剛剛這幾人的一番交談中,張勳確實也聽到了這名如今走在自己身後的青少年姓甚名誰,但他卻總是覺得,這個名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曾經聽到過。
“陳長生……”
心底反複念叨著這個聽起來總是覺得很耳熟的名字,帶著身後這名青衣少年和黃衣少女一路前行,但朝皇城的方向才沒走出幾步,隨著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這名中年校尉的臉上陡然閃過一縷震驚之色。
因為,他終於想起來,陳長生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
在這大商帝都之內,固然有著很多秘密,但有些時候,對於有些人來,大多數人口中所謂的秘密,卻並不算什麼真正的秘密。
最開始的時候,當陳長生這大商立國近兩千年以來曆時最短走出通塔的少年,在從通塔內走出的第一時間,這個人、這件事,便已經被朝廷向所有親曆者都下了禁口令。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悄然流逝,當第二、第三、第四個人從通塔內走出之後,這個名字終究還是在整個大商帝都的高層之間流傳了開。
想到這樣一位少年英才,如今就這麼跟在自己身後,而且還和自己成了同僚,在腦子裏反應過來這個事實之後,張勳的眼中悄然閃過幾分羨慕。
用心想開口朝身邊這名青衣少年詢問些什麼,但在猶豫片刻之後,他終究還是並未開口。
因為,陳長生這個名字在這大商帝都之內,早就已經被朝廷下了封口令,自己聽過也就聽過了,隻要不出去,誰也找不到自己的差錯。
但如今,他若是在這皇城之中,在這樣一個大庭廣眾之下和這位陳公子談起通塔什麼的話,多少也會給自己的前途造成一些影響。
“算了,反正來日方長,以後他也是這皇城禁軍中的校尉,若是想與其交好,又何愁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