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來看,信封並沒有什麼顯眼的地方。
真正重要的東西,其實是它裏麵那張信紙上所記載著的信息。
事實上,那張信紙上也並未記載太多,充其量也隻不過就是畫了一幅地圖,外加寫了一個名字而言。
“純陽街和繡雲街交岔口往裏第六個胡同,陳遠山。”
口中下意識念叨出了這句話,布衣老人的眼中陡然閃過一縷寒光:“知道了,現在老子就過去把這子給做掉。”
“五叔請等等!”
正欲轉身之際被叫住,老人頓時扭頭看向了李萬山:“還有什麼事?”
“呃……其實也沒什麼事……”
被自己這位‘五叔’眼底流露出的殺機給嚇了一跳,李萬山連忙賠笑道:“隻是五叔……那子過,白的時候他一般都不在,所以您最好還是晚上再過去。”
“嗬嗬,還真是有意思,那子是怕我李槐過去的時候找不著他嗎?”
冷冷一笑,這位叫做李槐的老人揚了揚手裏那張信紙:“那子住的地方都查清楚了沒有?”
“查清楚了,據下麵的人來報,那棟宅子是新買的,裏麵除了那子以外還住著三個人,兩個是七鼎巫兵,還有一個是八鼎巫兵。”
“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淡淡的掃了李萬山一眼,一身灰色布衣的李槐轉身便朝院外的方向走了去。
但是,在他的身形消失在這棟宅子之前,他的聲音卻飄然傳入了李萬山的耳中。
“管理金錢幫,這件事還是你去做最合適。但是要講到殺人,你比起老子來,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當這句話傳入李萬山耳中之際,這名紅衣男人有心想些什麼,但嘴唇微微一動,最終卻隻是出了一聲滿是無奈的歎息。
其實,他很想提醒一下自己這位五叔,尤其是提醒一下要注意那名青衣少年的特殊‘暗器’。
但很可惜的是,自己這位五叔走得太快,甚至快到他根本還尚未來得及提醒他注意這些事,整個人便已經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講到殺人,我確實比曾經以殺人為業的你差了太多,但是……比起你來,侄可是要謹慎了很多啊!”
獨自一人站在院落之內,望著眼前這座如今隻剩下了自己和李顯這麼兩個大活人的普通院子,李萬山的心裏竟是沒來由的生出了幾分怒氣。
“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老子怎麼可能會把你留在身邊?”
有心想掄起手裏拄著的拐杖狠狠在如今正處於昏迷中的李顯身上來幾下狠的,但猶豫片刻之後,這位金錢幫的李幫主,終究還是無奈的搖著頭走回了正屋之內。
事情展到這一步,於此時此刻這種情況之下,他唯一所能希望的,那也就隻是自己那位五叔馬到功成。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今一步步往正屋方向走去的李萬山,卻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會有些自己不願看到的意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