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妙妙你把話給我清楚,什麼死色活色,顏色這種東西它還能分生死……你是不是故意過來搞笑的?”
“江月柔你自己沒見識也就罷了,別當其他人都和你一樣沒見識。”
仿佛是被眼前這名黃衣少女給激怒了似的,那名紅衣女子頓時從懷裏取出了一塊雪白手帕,隨後輕輕在唇間印了一下,緊接著便直接將那方印有朱紅色唇印的手帕放在長桌上那盒胭脂的旁邊。
“你自己比較一下看看,究竟是這盒胭脂的顏色好看,還是我用的胭脂顏色更好看!”
當胡妙妙這句話甫一出口,此時香玉館第三層內的所有人,不禁都被這句話將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而這‘所有人’中,自然也同時包括了陳長生和那名中年車夫。
隨著目光落在那方印著唇印的雪白手帕和長桌上擺著的那盒胭脂上之後,場中所有人的眼中,不由都露出了一抹驚異之色。
哪怕就算是陳長生這種不懂胭脂水粉的家夥都能看得出來,那盒胭脂的顏色確實很鮮豔,但貨這種東西,它和人一樣,往往最怕的就是比。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實話,那方手帕上的唇印,在色彩上確實要比那盒以鳳仙花為原料製成的胭脂更為鮮豔奪目。
“看到了沒有?”
似乎是對香玉館第三層內所有人目光中的驚異感到滿意,胡妙妙得意洋洋的指著那盒胭脂笑道:“我用的胭脂,也同樣是用鳳仙花為原料製成的,隻不過我的胭脂顏色是活的,而這盒胭脂的顏色卻是死的。”
盡管對眼前這名紅衣女子臉上的得意之色感到不爽,但江月柔卻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手帕上的唇印,單純從顏色上來講,它確實要比那盒胭脂的色彩更好一些。
“怎麼會這樣?”
“嗬嗬,就知道你才疏學淺,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做當令。”
望著身前這名黃衣少女,胡妙妙的眼中悄然閃過一絲鄙視:“若值花期當令之際采取,以鳳仙花製成的胭脂,它的顏色經久不褪,色彩豔麗,自然是活色。但製成這盒胭脂所用的鳳仙花,它的花期並不當令,也就是逆了時節,在不應該開花的時候開了花,所以它就算被製成胭脂,顏色也顯得暗淡無光,自然是死色。”
完了這句話,仿佛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這名紅衣女子抬起手輕輕在江月柔的肩膀上拍了拍:“沒關係的江姑娘,你不用為自己的才疏學淺感到羞愧,這種‘常識’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你不知道也屬正常,畢竟江大姐最喜歡玩的是刑具,可不是這些胭脂水粉。”
“你……”
然而,胡妙妙卻並未給江月柔半點爆的機會,在完了這句話的同時,卻是轉身就輕飄飄的昂挺胸朝香玉館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卻是再也沒有半點想和江月柔繼續爭執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