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創造出那種可怕的刑具,自然也能弄出比那種刑具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東西。
總之,對於他們二人而言,如今擺在眼前的形勢已經很是明朗。
數日之前被逼著灌進肚子裏的‘七日不死湯’解藥還尚未到手,離開這位陳公子,恐怕連後的太陽都見不到。
和死比起來,如果還能活的話,那當然還是繼續活下去為妙。
也正是因為以上種種原因,所以這對難兄難弟才硬是堅持了下來。
而今,終於從那個隻是想一想都倍覺可怕的鬼地方回到了這棟普通的民居,不論是趙大龍還是張雲海,都同時鬆了口長氣。
“陳公子,我們已經到了。”
“當我沒有眼睛,自己不會看嗎?”
絲毫沒有給這倆叛徒半點好眼色,陳長生肩膀微微一動,下一刻便已經從滑竿之上跳了下來,隻是隨意的舒展了一下腰肢,便走進了這棟院子裏。
“老張,咱們要不要和……”
“閉嘴!”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趙大龍使了個眼色之後,張雲海低聲道:“還不快跟上去,陳公子既然沒殺我們,那等他氣消了以後,咱們也就沒事了。”
“還是你機靈……”
身後這倆叛徒在嘀咕些什麼,陳長生哪怕就算沒聽到也能猜得到,不過就算這兩人的悄悄話並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一時半刻間,他卻也是真的不打算對這倆人做什麼。
回想一下,從自己見到這一對出賣了自己兩次的叛徒那一刻起,自己對待這對倒黴蛋的手段隻有兩個字,那就是壓迫。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倆貨還真就是個吃硬不吃軟的脾氣,除了一旦失手被抓以後,隻是稍微受點刑就會把自己給交待出去這一點外,不論自己交待下去的什麼事,這倆人都會完成的很是漂亮。
“要不是幹掉你們以後老子手底下無人可用,真以為自己還能活得下去嗎?”
淡淡的掃了身後那倆人一眼,陳長生並沒有什麼,直接便朝著院正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恰恰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眉頭卻陡然皺了起來。
因為陳長生忽然覺得,就在這棟院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有些狐疑的朝院子裏這七名禁軍衛士看去,但這一看之下,他整個人頸後寒毛卻立時一炸,心底更是被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給籠罩住。
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現原本應該守在院子裏的這七個禁軍衛士,他們的人雖然還活著,也還在喘著氣,但這七人的眼神,卻呆滯至極。
“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在心中的疑惑還尚未尋找到一個答案的時候,隨著一道無形而有質的波紋自身前掠過,陳長生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陣重物落地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