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擁有修為在身之人,五感都被修為強化,如果視力和聽力是普通人的七倍,那他們若在被禁製住修為的情況下被人抽了一鞭子,那普通人挨一鞭子所產生的痛覺,也同樣會被放大七倍。
這也正是趙大龍和張雲海兄弟二人,他們沒有信心能在這北鎮撫司大獄種種酷刑之下撐下來的原因所在。
然而,不管他們兄弟兩個是如何想法,江月柔卻已經準備對這兩人下手了。
把玩著一隻鋒利刀,嘴角微微上翹,帶著意味難明的笑容,這名黃衣少女眼中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麵前這一對難兄難弟,良久之後,這才輕聲笑了起來。
“我見過你們兩個,所以……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和我一,憑你們這兩塊料,當初究竟是怎麼逃出去的呢?”
盡管眼前這名黃衣少女問得模糊,但趙大龍和張雲海卻很清楚對方話中所指的是什麼事,那就是幾個月前在銀月坊倚紅樓事件中,明明他們倆人都已經被擒住,而且在招供後又被幾十個好手給關在一棟院之內看守了起來。
但偏偏就在這種情況下,整個院子裏二三十個好手,竟是全部都被人盡數撂倒,而他們這兩個‘人證’更是被直接給劫走,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今,眼前這名叫做江月柔的黃衣少女,她問的分明就是當初究竟是誰把自己兩人劫走,又是誰悄無聲息間放倒了院子裏的二三十個好手。
句實話,趙大龍和張雲海是真的很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給出來,因為出來的話,他們就不用受什麼皮肉之苦,更不會有什麼肢體上的損傷。
但是,如果要是出來的話,那恰恰也就表明他們兩個人,就是當初被江浩然和江月柔兄妹倆所擒住的那兩個暗夜組織殺手。
在過去十幾年裏,趙大龍和張雲海結為搭檔執行過無數次任務,死在他們手裏的人有富商、有平民、有大官吏,若真以大商律法論處的話,就算是被判處淩遲之刑都算輕的。
可如果要是讓他們二人出暗夜之主是誰的話,他們倒是沒有半點抵觸之心,畢竟不管怎麼,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暗夜組織和他們這些隸屬於暗夜麾下的殺手之間的關係,隻能被稱之為合作。
所以,若是講到和那位暗夜之主之間有什麼交情的話,那還真就半點都沒有。
隻不過……他們想,但卻偏偏又根本不出來。
誠然,暗夜之主長什麼模樣他們都見過,可要想把對方的相貌給準確的形容出來,這倒確實是一件難事。
當初把他們兩個從那棟院裏撈出去的老人姓什麼、叫什麼、平時用來的掩飾身份又是什麼,這一對難兄難弟卻是根本一概不知。
那位暗夜之主的容貌,具體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呢?
他長得很醜?
醜得很別致?
你能把人想的有多醜,他就能長得有多醜?
盡管來到帝都北鎮撫司大獄,對這兩兄弟來還是頭一遭,但趙大龍和張雲海卻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二人真敢用這種描述來形容那位暗夜之主的話,下場絕對會被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