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們,你之所出現在這裏,就是我身後這兩個人把你綁過來的。”
抬手止住身後二人想些什麼的動作,陳長生整了整衣衫,這才輕聲笑道:“這兩個人是我派出去的……你最好不要用那種想吃人似的眼神瞪著我,這對於你來沒什麼好處。”
“呸!王八蛋,你究竟是誰?”
“素質,請注意你的素質,罵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慢條斯理的從納物寶袋之內取出一塊厚厚的粗布方巾,隨即將其放在銅盆內吸滿了水份,緊接著陳長生直接將那塊沾滿了水的厚厚布巾糊在了這名黑衣青年的臉上。
“唔……唔……”
也就在這名黑衣青年的嘴裏出模糊不清的叫聲這一刻,陳長生卻是輕輕的扭了扭脖子溫聲笑道:“雖然你罵了我,但我這個人的脾氣卻很好。放心……我不會記仇的,最多隻會幫你擦擦臉而已。”
然而,這名黑衣青年如今卻已經被濕漉漉的厚麵巾給蓋住了臉,一時間卻是根本無法再出什麼聲音。
所以,對於陳長生的這種議論,他竟是根本連反駁都做不到。
甚至不僅僅是反駁,在這種情況下他隻是一張嘴,就立刻會有水流進嘴裏和鼻子裏,一時間可謂是難受至極。
事實上,陳長生並不急著逼供,因為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用刑這種事不能心急。
在受刑者的耐心還沒有被消磨一空之前,不管是問什麼問題,就算問了也隻是白問,而且還會令對方產生警惕和抵觸心理。
故而,不管自己想問什麼,都要先把受弄者的耐心給磨掉。
自己也是從八鼎巫兵的境界一路走過來的,陳長生很清楚憑八鼎巫兵的身體素質能堅持多久不呼吸。
“你們看懂了嗎?”
心裏明白此人還能再撐一會兒,他也不理會這位‘阮六’那無力的掙紮,卻是轉過頭看著一臉麵麵相覷的張雲海和趙大龍笑了笑:“現在明白為什麼要你去打水,又為什麼要把這人大頭朝下捆起來了嗎?”
聽到這句話,張雲海不禁和趙大龍對視一眼,再看看如今站在他們麵前這位臉色平靜至極的青衣少年,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那個……人有點明白了……”
“有點明白,但其實還是不明白,對不對?”
抬手打斷對方的話,陳長生自顧自的了起來:“水往低處流,之所以要把受刑者捆成頭下腳上的姿勢,就是讓布巾裏的水堵住他的嘴和鼻子,讓此人產生快要被水淹死的窒息感。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是把嘴裏的水吐出來,也一樣會被布巾給吸收掉,再加上修為被禁製住,根本無力把臉上的布巾給吹開……你們猜猜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這個……人猜不出來。”
趙大龍是真猜不出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刑罰,但以前沒聽過、沒見到過,卻並不妨礙他對這種刑罰產生恐懼感。
“猜不出來,那就好好看著,沒準以後你們也會用上這門手段,多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