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石,這種東西沒有半點溫度,終年出一種綠熒熒的光華,幾乎所有的礦山裏都有所出產,很多人都用它來取代蠟燭、油燈。
但是,也就在江怒心中想著那兩樣玩意有什麼用的時候,陳長生卻開始布置了起來,而他的布置也並不複雜,隻是隨手拿起一根繩索將那塊大號熒石吊在了黑衣殺手的頭頂石壁上。
至於那隻漏壺,陳長生則是拎著它緩緩走到水缸前灌了一壺水後,接著就直接將此物同樣掛到了黑衣殺手的的眼睛正上方。
“原來是這樣……”
見到那名青衣少年隻是隨手調整了一下角度,保證那隻漏壺每滴水珠從距離黑衣殺手左眼三尺高的地方墜下後,會毫無偏差的落到對方眼睛正中間處之後便拍了拍走朝自己走過來,江怒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了然。
然而,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
平心而論,如果易地而處,想著自己若是被捆得一動不能動,隻是這樣眼睜睜看著從三尺高處落下的水珠打在眼珠子上,再加上雙眼要直視頭頂那塊由於體積很大而亮得有些兩眼的熒石,就連江怒自己也覺得全身上下都一陣不自在。
“江大人,再等一會即可,我相信此人撐不了多久。”
“真的?”
實話,盡管把自己給想像成是那名黑衣殺手,就連自己也覺得很不在在,但江怒還真就有點不信這個邪。
不動大刑,不讓人犯受盡皮肉之苦,這樣真的能問出口供?
“當然是真的,再等一會兒,他會自己把我們想知道的東西都給出來。”
自己的手藝被質疑,陳長生心裏固然有些不爽,但要到這個辦法能不能奏效,他還真就沒有半點懷疑。
因為,上輩子在地球上的時候,他陳某人閑著沒事的情況下,可是沒少看各種影視劇。
記憶中,近代某光頭麾下的某部門,可沒少用這門刑訊手段迫害某些人。
雖然在這個玄幻的世界裏沒有強光燈,但大號熒石的亮度也差不到哪裏去。
“陳公子,我江某人在鎮撫司裏呆了一輩子,還真就沒見到不受大刑就真話的人犯,如果今這賭局你贏了的話,那江某可真是開了眼界。”
話到了此處,仿佛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江怒不由輕輕的拍了拍腦袋:“哎呀,既然好是賭局,那沒有個彩頭怎麼能行?”
彩頭?
聽到這兩個字,陳長生的臉色頓時為之一僵,因為他還真就把賭注這玩意給忘了。
贏,他是絕對贏定了的。
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這門在地球曆史上迫害過無數正義、進步人士的刑具有信心。
但是……望著江怒那張臉上意味難明的笑容,陳長生一時間還真就有點頭疼。
自己很有可能在通塔裏把人家兒子給弄死了,現在還要拿對方的賭注,這個似乎有點太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