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那我呢?”
淡淡地完了這句話,陳長生身著係著圍裙,手中提著一把菜刀,就這般從廚房內走了出來。
他的步伐似慢實快,四鼎巫將的修為全力爆,好似整個人都完全化為一抹輕煙,隻在一瞬間便已經來到了那名殺手頭目的麵前,然後……隨手一刀切斷了對方的喉嚨,而在這一刻,那名隊正才剛剛因被一刀劈斷長戈所產生的慣性摔倒在地。
鮮血飛濺,嗅著鼻間的那一縷熟悉的血腥氣息,望著手裏那把菜刀所染上的一抹猩紅,陳長生的心情在這一忽然變得很平靜。
狗屁的通過做菜保持平靜!
在這一刻,在揮刀奪走他人性命的這一刻,陳長生才真正的獲得了平靜,他心裏那股因積聚了無盡疑惑而產生的憤怒,才悄然排解了幾分。
“隻殺一個,不夠啊!”
唇角微微上揚,也不多什麼,隻是將四鼎巫將的修為、力量、度盡數展開,迎著酒樓內餘下那九名黑衣殺手,陳長生肩膀一晃,便立時動了移景之術,隨後一次次的揮起了手裏的菜刀。
是什麼人要殺自己,這一點在陳長生看來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他並不蠢,十個二鼎巫將想殺自己這個四鼎巫將,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與其這些人是來殺自己的,那還不如這些人……全部都是某些人派出來被自己殺的。
陳長生隻擅長使用幾種武器,一種是棍、一種是劍,匕勉強也能算,但除了以上這幾種以外,他唯一真正擅長,並且也能勉強被歸入武器範疇的,就隻剩下了如今他手裏所拿著的這種——菜刀。
殺!殺!殺!
一刀又一刀揮出,一道又一道幻像破滅,前後不過數息的光景,地上便已經多了九具屍體。
並非世間所有殺手都是死士,一旦任務失敗就會立刻自行了斷。
事實上,對於很多人來,這隻不過就是一個普通而又尋常的職業而已。
十個同伴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光景便死得隻剩下了自己,最後那名黑衣人隨手一刀抹斷身旁一名禁軍衛士的喉嚨後,絲毫沒有半點猶豫的轉身就跑。
然而,他這才邊剛剛邁開步子,轉瞬間便被迫止住了腳步。
因為如今在酒樓門口處,已經悄然多出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整個上半身青衣都染滿了鮮血的陳長生緩緩轉過頭,看著那最後一名幸存的黑衣殺手,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別跑了,你現在最好的下場,就是立刻自盡。”
“什……什麼?”
聽到這句話,最後那名黑衣殺手握著長刀的手掌不禁顫抖了起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讓人放下武器的嗎?
恰恰也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個念頭剛剛在黑衣殺手腦子裏閃過的這一刻,隨著一個淡淡的‘定’字入耳,他整個人的思維和動作,都完全陷入了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