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贗品’自然指的是酒樓內的其餘三個活人——秦傑、顧朝陽、彭月娥。
陳長生還記得,自己當初在銀月坊內成功刺殺了張安如之後回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偽裝成這三個人模樣的贗品。
畢竟,這棟酒樓連個名字都沒有,這三個臉上貼著人皮紙的家夥分別扮成掌櫃、廚子、店二,倒也能勉強撐起這麼一份產業。
反正在陳長生看來,對於他們這幾個人來,存在在這裏的目的,恐怕也隻不過是讓其他人看到有這麼三張麵孔生存在這裏罷了,至於這棟酒樓本身是否能夠贏利,想必這幾個人是絲毫不會在意的。
酒樓連個招牌都沒有,裏麵的菜難吃到極點,酒更是兌了水的劣酒,再加上菜式價錢不便宜,隻要不是腦子進了水的人,但凡來過一次後,想必都不會再來第二回。
“虧你們幾個裝成了開酒樓的,看起來還真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心中腹誹一句,扭頭看向那三個贗品,陳長生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都還沒吃什麼東西吧,那就一起過來試試我的手藝。”
“這怎麼好意思……”
三個贗品互相對視一眼,但終究還是笑著走了過來。
“真是矯情,都過來坐下,順便再去打兩壺酒來,”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正欲向門外走時,陳長生卻想起了一件事:“記住,別拿那些摻了水的破玩意兒糊弄我,否則……哼!”
盡管隻不過是一聲冷哼,但三個贗品卻俱是被陳長生這一聲冷哼給嚇得一個哆嗦。
歸根結底,他們三個隻不過是被其他人控製的可憐蟲而已。
若真是強者,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心甘情願被他人所控?
所以,當他們在麵對這名全身上下都隱隱散著一種無形煞氣的青衣少年時,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人明白!”
“既然明白,那就快去!”
陳長生當然不會閑著沒事張羅一桌子菜來犒勞這三個贗品,先他們這三個人與自己非親非故,可謂往日無交情,近日無恩惠。
若是按他之前剛剛從後院往正堂走來那時候的心思,原本是想直接將這三個贗品給拿下,然後直接嚴刑拷問秦傑如今身在何方的。
但是,如今不管怎麼,在酒樓大門外還有二十個披甲衛士在守著,若是現在就把大門給關上,還真就等於是在告訴所有人——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能來硬的,那也隻好來軟的。
看著這邊酒樓裏的幾個假貨張羅了起來,陳長生緩緩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暗道:假貨就是假貨,臉能仿得一模一樣,但這氣質可真就差了十萬八千裏。
慢悠悠走的酒樓門口處,望著左右兩排各十名禁軍衛士,他不禁輕聲笑了起來:“諸位兄弟,有勞大家一路送陳某回來,想必這個時間,弟略備了一些酒菜,還請諸位兄弟一起來試試弟的手藝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