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陳長生卻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竟是一聲無意識的嘶吼,隨手一揮間,便將那杆插在他身前地麵的烈血矛給打得沿來時路線倒射了回去。 WwWCOM
那森冷的矛刃,竟筆直的朝著此時正處於車廂處的東方雨刺下。
突然生的這一幕,不論是東方雨還是那名在碧海孤燈劇毒的侵蝕之下,神智已經漸漸開始模糊的黑衣女子,一時間全部都驚呆了。
尤其是東方雨,她完全不知道陳長生如今是怎麼了,竟然……竟然會攻擊她。
不過,那杆烈血矛最終卻並未真正落在東方雨的身上,因為在那杆長矛距離她尚且還足足六步開外,便已經被一杆通體鏤刻著青黑兩色相間符文的方畫戟再次打得倒飛了回去。
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一樣杆方畫戟,自然是那具古屍沒有半點血色的手裏所握的那杆。
事實上,之前在尚未站到幽紋雷影獸背上以前,陳長生手持血色大夏通令,給那具夏朝古屍所下達的命令,就是讓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坐在馬車上的東方雨,以及那頭被弄來臨時充當拉車馬匹的幽紋雷影獸。
鏗鏘一聲,好似外金鐵神音響徹地,烈血矛與方畫戟兩者相撞,迸射出一溜火星後,又順著原路返回,斜斜墜落在了陳長生的麵前三步以外。
與此同時,古屍也緩緩將頭顱扭向了如今雙眼赤紅一片的陳長生所站之處,似乎它也感覺到很奇怪,為什麼這個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好似被眼前所生的這一幕給激怒,一雙好似充斥著無盡毀滅與戾氣的赤紅眼眸緩緩從麵前那名黑衣女子的身上移至夏朝古屍處,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具古屍,下一瞬陳長生的身體陡然在原地消失,而當他的形體再一次出現之際,卻已經整個人手持烈血矛朝著那具古屍自頭頂六尺虛空處刺殺而下。
鐺!
這一矛,自然被古屍手中所握的方畫戟給攔了下來。
但盡管如此,無形的氣浪和暴烈的殺機,卻仍是嚇得那頭幽紋雷影獸四蹄一軟,生在自己頭頂,幾乎完全可以得上是近在咫尺間的這一擊,竟是險些嚇破了這頭凶獸的膽。
它從來沒有一刻,感覺死亡與自己之間的距離,竟是如此的近。
不止是那匹拉車的‘馬’突然撲通一聲臥倒,就連坐在馬車上的東方雨,她此時的感覺也很不好。
因為,她感覺到在自己身前十步開外,此時正與那具夏朝古屍較力的陳長生,似乎已經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清秀少年。
他的動作,充滿了狂暴,一雙狹長的眼睛血紅一片,明明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但卻令人一望之下便肝膽俱顫。
“啊!”
論力量,就算‘陳長生’是一名三鼎巫將,但卻根本無法與那具夏朝古屍相提並論。
所以,他手中的烈血矛,被古屍手中一杆方畫戟給硬生生一寸寸的‘頂’了回來。
口中全無半點意識的一聲嘶吼,借著巨力湧來的一刹那後退——然後借力再次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