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仆為主?”
耳中聞聽這四個字,江浩然眼中陡然亮起一道精光,就仿佛是在沙漠裏快要渴死的人突然見到了水以後,眼中所亮起的那種名為希望的光芒一般。 WwWCOM
“你的……是真的?”
“本姑娘有這個必要騙你嗎?”
“的倒也是,我都成了這個德性,你還有什麼必要騙我?”
頗有些自嘲的歎了口氣,江浩然緩緩的搖了搖頭:“你是堂堂的五鼎巫將,而我如今卻隻不過是一個的二鼎巫將,想要提升修為追上你的境界反仆為主,這又談何容易?”
“但再不容易,卻也要比絲毫沒有半點希望要好,你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幾分力氣,江浩然雙手撐著地麵緩緩從地上站起,盡管他剛剛服食了一株大補氣血的三眼青玉參,但上品靈藥再好,藥力散也需要有一個過程,如今的他仍然還很虛弱。
隻不過虛弱歸虛弱,比起在被左秋婷解去那碧海孤燈之毒的時候相比起來,卻要好得太多。
“主人您的對,哪怕就算希望再渺茫,但也總比看不到半點希望來得好……您有什麼吩咐,那就請吧,隻要人能做得到,一定不會令您失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身為世家子弟,江浩然自然明白虛與委蛇這個道理,在打不過、逃不掉的情況下,如今盡量保全自己的‘有用’之軀,也是一門極大的學問。
但饒是如此,一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兒之身,如今竟受製於一名女子,他的心裏仍是感到極為難受。
所以,語氣中也帶了幾分情緒。
而這一切,自然逃不過左秋婷的感知。
不過,盡管聽出了眼前這名仆從言語間的不滿和虛偽,感知到了對方心中那股名為不甘的情緒,但她卻並未因此而動怒。
對於她而言,人這種東西在某些時候和動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一個忠心的仆從,這是需要用時間、下苦功、費心思去熬的。
從理論上來講,熬人就和熬鷹一樣,先要讓它或他學會什麼叫做上下尊卑之別。
但如今江浩然毒傷方愈,身體正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倒是受不得她的種種手段,一時間倒也隻能暫時放下自己那些熬人的手段。
“暫且先讓你過幾舒坦日子,等你好了一些,再讓你好生嚐嚐本姑娘的手段。”
心中一聲冷哼,但口中所的話,卻與心中所想截然相反:“你已經服下了鎖心丹,雖然這秘藥不能讓本姑娘知道你心裏具體在想什麼東西,但你的喜怒哀樂卻逃不過我的感知。所以,你如果不想讓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本姑娘的眼裏,最好學會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前這名神秘女子一眼,江浩然不由問道:“知道我的心思,這對你而言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為主你為仆,你樣樣都不如我,心中雜念又多……你以為,本姑娘真想時刻都感知到你的喜怒哀樂嗎?”
淡淡的掃了江浩然一眼,左秋婷倒也並未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再什麼,而是話鋒一轉:“一盞孤燈焚碧海,碧海孤燈之毒燃燒掉了你體內的生機,但想必你也聽過一句老話——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