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望著那名距離自己最近,穿了身暗紅色長袍的男子,陳長生嘴角微微牽動,盡最大努力露出了一絲看起來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左右兩邊都有路,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反正那些陰兵也沒追過來,何必四個人再這麼你防著我,我防著你的繼續走同一條路?”
聽到陳長生口中所的這番話,那名身穿暗紅長袍的男子尚未開口,距離幾人稍遠一些的黃衣壯漢卻冷冷的笑了起來,隻不過他這一笑,便露出了一口看起來有些白到滲人的尖銳牙齒:“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們想走哪,和你有什麼關係?”
目光微微轉動,看著那名身穿暗紅長袍的男子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陳長生最終將視線投到了如今距離自己最遠,也是四人中不論位置還是修為都最靠後的江浩然身上。
“江公子,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實話,江浩然真的很想轉身從左右兩側的某條甬道離開,但是……悄然掃了腳下這條巷子如今隻不過剩下數百步左右距離的巷口,再看了看左右兩側根本不知道通往何方的甬道,江浩然最終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現在就離開的話,以自己現在這種精神、法力、體力都有些消耗過度的狀態,若是遇到單個幾名陰兵倒是不怕,或如果要是遇到那些和自己一起進入這座據是夏朝將軍墓的‘同伴’們,自己或許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畢竟,他江浩然也不是第一進通塔,在這種鬼地方,人性中一切的醜與惡都被完全釋放了出來,不管在外麵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和地位,在這裏麵大家都隻有兩種身份——獵人和獵物。
麵對弱者的時候,他們都會做獵人,但若是遭遇強者,獵人的身份瞬間便會成為獵物。
江浩然很清楚,如果自己一不心遇到了比自己境界高的人,那對方肯定絲毫不會介意順手砍斷他的腦袋,順便再把自己腰間的納物寶袋扯下,隨後係到對方的腰間。
之前隨那名黑衣帶頭大哥一共進來了四十九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三鼎巫將,四鼎巫將並沒有幾個,而剩下的則全部都是二鼎巫將。
二鼎巫將,這是如今這些人裏最低的境界。
完全可以,若是江浩然遇到了與自己同一境界的二鼎巫將,那麼對方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對自己瘋狂進攻,直到自己或對方死去的那一刻都會停手。
“人與人之間,多一點信任難道不好嗎?”
一雙清冷如墨的眼眸緩緩轉動,將場中餘下三人的目光盡數收歸眼底,陳長生臉上並沒露出什麼表情,但心中卻默默的歎息了一聲:“也罷,可不是我不給你們活路……既然自己選了一條死路,我陳某人也沒義務攔著你們去送死。”
口中再也不多一句廢話,與之前保持警惕時的模樣不同,當陳長生默默轉過身體的那一瞬,他足下猛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