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地上這兩具斷頭屍體身上的納物寶袋都已經被人取走,這名叫陳青陽的青衣男人頓時苦起了一張臉。
而他所的有比沒有好,則是因為朱衣壯漢手上戴著的那枚金戒指,以及銀麵黑衣人那塊鑲著玉的腰帶。
但是,令陳長生意外的是,這家夥在拔下那枚金戒指和腰帶上鑲著的玉以後,卻並沒有將這兩樣東西給收進納物寶袋,而是直接肩膀一甩,卻是把這兩樣東西都給裝進了腰後背著的號包袱之內。
“難道……這家夥沒有納物寶袋?”
不得不,納物寶袋這玩意當初第一次見的時候,陳長生確實覺得這玩意很神奇,就和上輩子看網絡時,那種修道之人的隨身儲物袋一樣。
但是,隨著這種東西見得越來越多,他倒也習慣了是個人身上都會有這麼一個玩意的情況。
在這種習以為常的大環境之下,身上沒有掛著納物寶袋反而背著一隻包袱的人,倒顯得奇怪了起來。
“連那麼的一枚金戒指都要拿,一塊嵌在腰帶上的玉塊都要撬下來,這種人……應該是想錢想瘋了。”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隻不過在腦子裏轉了一下,但陳長生的臉上隨即卻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自稱叫做陳青陽的家夥是否貪財,這個一時半刻倒看不出來,因為對方的動作很有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之所以會得出這個結論,完全是因為陳長生的鼻子裏忽然聞到了一股帶清新的草木香氣。
通塔第八層空間,主體環境和第七層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這裏固然像城市與森林的結合體,處處都能見到草皮和巨樹、灌木叢,但是屬於草木那種清新氣息,卻是不可能存在的。
因為這裏所擁有的,隻是那種積年落葉墜地腐朽後的腐爛氣息。
所以,這縷草木香氣雖然極其稀微淡薄,可卻無法瞞得過陳長生的鼻子。
甚至,精擅用毒的他,還分析出了這種香氣的成分是什麼。
“蛇附草,銀角犀的血,七葉蘭……”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毒,一種可以令人全身麻痹的毒氣,雖然無色,但卻有味,不過好處就在於其見效度極快。
能認出這種玩意,完全是因為當初跟在醜老漢身邊學藝的那段時間裏,陳長生自己也親手配製過這種東西。
隻不過,當學到用毒最重要的不是毒性夠烈,而是恰到好處以後,他就已經完全放棄了這種低級的玩意兒。
所以,在通塔內,在這種處處都散著腐朽氣息的環境裏,他才會選用那種同樣帶著淡淡腐朽氣味的蝕魂煙,而並非這種幾乎隻能用明目張膽來形容的六化散。
所謂六化,就是指陳青陽背著陳長生放出的這種毒煙,專門克製五髒六腑中的六腑,一旦吸入過量,立時全身麻痹不能動彈,最終隻能成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一塊肉。
“在誰的麵前用毒不好,偏偏要在我的麵前用毒,你這子……還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