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空躍起,手中斬馬大刀從上至下一記劈斬,就這麼朝著白衣青年的腦袋重重斬了下去。
若這居高臨下的一擊被斬實,對方不死也重傷。
力量起於足下,人若在空中,當慣性消失後,足下沒有力點支撐,哪怕力氣再大也隻是空中樓閣,完全沒有半點意義。
但與之相對的,若兩隻腳上都被毒針給刺穿,哪怕就算是站在地麵上,也不可能像平時那般自然而然的使出全力。
所以,當陳長生手裏那柄厚背斬馬大刀重重劈在白衣青年手裏那隻折扇上的時候,對方兩膝不由自主的一彎,竟是險些直接被一刀劈得跪倒在地。
“該死……該死!”
雖然隔著一隻五彩麵具,完全看不到這名白衣青年如今的臉色如何,但在陳長生想來,就算不是顏色鐵青,大概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不過,這與他何幹?
有人想殺他,所以他殺了對方,哪怕就算放在前世,這也隻能算正當防衛。
落地的同時,陳長生自然無比的又踹出了一腳,卻是恰好踢在了這名白衣青年的肩膀上。
原本,按這名白衣青年的修為,倒也不至於接連兩擊毫無一點還手之力,但偏偏最要命的是,他之前為了想用最的力氣幹掉陳長生這個對手,故而並沒有在甫一出現的時候就動手,而是想用語言給對方施加心理壓力,繼而令其露出破綻。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他倒也吸入了為數不少的蝕魂煙,反應遠比平時要遲鈍了許多,屬於典型的眼到心到,但就是手上慢了很多。
慢就等於落後,落後就要挨打,古今一理。
而陳長生卻又很不厚道的,在踹中對方肩膀的同時,從鞋子裏彈出一截劍刃,雖然沒有切斷這名白衣青年的脖子,但也在對方脖頸間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他鞋子上這截劍刃,當然也同樣是帶有劇毒的。
“該死確實是該死,隻不過今該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連連得手之際,白衣青年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朝著身後倒退了出去。
而他的身後,之前陳長生一共在各種角度埋下了十餘枚毒針,對方卻隻踩到了三四枚……
“啊!”
腳底板被活生生紮穿的滋味並不好受,但陳長生卻很善解人意的幫了他一把。
衝到對方身前那一刻,手中斬馬大刀高高揚起,可卻並非白衣青年心中所想的那樣直接落下,而是直接被陳長生將其當做暗器,直接朝對方擲了出去,就和之前對戰那名光頭壯漢時的情形一模一樣,隻是單純的為了擾亂敵人思維。
真正的殺手鐧,是陳長生突破到對方身前六步之際,突然抬起的右手食指。
“去!”
三米長的金屬細絲於虛空中劃出一條似虛似幻的影子,瞬間牢牢的捆在了白衣青年的脖頸上,隨著陳長生右手食指朝著反方向用力一勾,血柱衝而起,白衣青年整顆人頭直接被那鋒利的金屬細絲給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