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立於囚犯身後的甲士同時拔出了腰刀,隨後統一次雪亮刀鋒壓在了千多名眼上蒙著黑布,嘴裏也塞著嚼子的囚犯喉嚨處。WwWCOM
沒有人想死,更不會有人想如眼前這種情況,做一隻待宰羔羊。
隻要是人,大部分終究都是好生惡死的,哪怕身犯死罪也不例外。
然而,如今鐐銬在身,眼睛不能視,嘴不能言,雖然耳朵能聽到聲音,但恐怕在這個時候,什麼都聽不到反而要比什麼都能聽到更好一些。
不論是否願意,隨著站在校場最高處那方石台中間那人手裏的三角令旗在寒風中揚起,一隻隻雪亮刀鋒,同時切開了所有囚犯的脖子。
鮮血,在這一刻肆意流淌。
放眼所見,四周俱是失去了生命的屍體,以及那源源不斷從屍體上淌出的鮮血。
“這是在做什麼?”
這個疑問,同時在校場中三千餘人的腦海中浮現,但很快就現,當這些鮮血染紅了地麵之後,隨著血液一寸寸流過,被打濕的地麵上,悄然浮現出了一枚枚縱橫交錯的詭異符號。
那些符號看起來,似乎是某種楔形文字,但很可惜的是,在場的三千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認得這些符號代表著什麼意思。
“可以了,走!”
當地上那些符文依次亮起,將校場中圍成圈站好的三千餘人給包裹起來之後,高台之上那五名中年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足下力,身體騰空而起,不過須臾之間,這五名中年人就呈五角星的形狀,分別落在了圓圈最外緣的五個角點。
丹青黃玄白,五種顏色質地不同的骨刀,分別被五人握在左手,隨即各自毫不猶豫的劃開了自己的右手腕。
見到這一幕,別人心裏是否疑惑陳長生不知道,他的心裏倒是犯了嘀咕:如果沒記錯,大商王朝似乎是左為貴,祭放血的時候,向來都是用左手腕的血,怎麼他們居然用了右手?
毫無疑問,那些被帶到校場上的囚犯,明顯就是被當成了祭品。
然而,這個問題注定不會有人回答他,因為在如今這種情況下,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通塔這三個字上。
“以巫裔血脈為引,罪民生機做祭,通塔——開!”
五色光華一閃而即逝,隨即盡數化為血光衝而起,當一切重新回歸平靜之後,校場之上隻餘下了一千多具完全失去生命的屍體,以及那五名臉色衰敗的中年人,還有一列列披甲持戈的衛士。
然而,當如今校場上所有人的眼睛有意或無意間掃過地麵上那些屍體的時候,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那些普通的衛士自然是驚恐,那五名臉色衰敗的中年人則是一個個元氣大傷的模樣,但石質高台那座軍帳裏,看著三千人化為血光一閃即逝,如今已然空空蕩蕩的校場,以及上千具仿佛全身所有血液和水分都被盡數抽幹的幹枯屍體,殷受辛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父皇,這就是你所的通塔?這些人……”
“這些不是人,隻不過是一份祭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