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這件事別提起來,對於江怒來,哪怕隻是想一想都覺得晦氣。
因為,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碰到過這種事,一想起自己竟然被人當成了猴子般戲耍,江怒心裏的火氣就騰騰的往上竄。
自己被別人給耍成這般德性,若是直接出來,自然會成為笑柄。
但如今這種情況,卻又偏偏是不能不,江怒的嘴裏一時間不禁滿是苦澀。
麵子和身家性命比起來,自然不值一提。
所以,江怒也隻能實話實:“阮大人,這次的事其實與下官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江家也是受害者……”
晚不如早,慢不如快,抱著快刀斬亂麻的心思,江怒僅僅隻用了數息功夫,就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給阮紅玉解釋了個清清楚楚,甚至就連自己在鎮撫司大獄裏殺了朱磊和蔡威的事,都沒有對阮紅玉有半點隱瞞。
一點是丟臉,全了也是丟臉,更何況有些事未必自己不,對方就查不出來。
所以,江怒得很幹脆,因為他明白自己根本什麼都瞞不住,玄鳥衛這些人若是想存心查些東西,那隻能用無孔不入來形容。
“哦?原來是這樣……”
坐在椅子上,耳中聽著這位大商正四品鎮撫司指揮使把事情的經過都給了一遍,阮紅玉眼睛上方的兩道秀眉也悄然蹙起,因為事情展到這一步,她的心裏也有些犯難。
因為,在把她派出來調查這件事的時候,統領就對阮紅玉講過這裏麵的利害。
死了一個禦醫曲成風,皇帝為什麼會因此而動怒,更嚴令玄鳥衛嚴查此事……此間種種緣由,阮紅玉盡數了然於胸。
平心而論,曲成風是死是活,這個確實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皇帝動怒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宮裏的淑妃娘娘身中奇毒,全靠曲成風這位解毒聖手來醫治。
但偏偏現在最要命的是,曲成風一死,淑妃身上的毒,卻是無人可醫了——整個太醫院,上下三百名醫師,全都對淑妃身上所中之毒束手無策。
甚至,三個月前淑妃中毒之時,皇帝就是因為她,而硬生生將原本早就已經定好的開放通塔時間給延後了幾個月。
“李南風……”
口中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阮紅玉一時間不禁下意識的眯起了自己那雙清亮中泛著幾絲冷意的漂亮眼睛:“真是古怪,這個人他究竟是幹什麼的?”
“這個下官也不清楚,隻不過……據下官推測,這個李南風極有可能是暗夜組織的人。”
“哦?”
聽到這句話,阮紅玉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江怒,隨口笑問道:“何以見得?”
“聽女提過,我家浩然是傷在了一個叫羅修的少年手裏,而女也可以在一旁證明,那名少年的手裏,確實有著一隻上刻‘不問恩仇’四字的黑色匕。傳,當年暗夜之主剛剛出現在帝都的時候,就是憑著那隻匕創下了如今的暗夜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