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幹自然有,隻不過在這些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你袖子裏那點東西給收起來呢?”
“好!”
然而,一個好字出口,中年漢子卻猛然撒手一揚,頓時一蓬白色的石灰粉就自他袖間甩出,劈頭蓋臉的朝著那名英俊青年便灑了過去。
而他的身形,也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
可令老王震驚的是,就在自己轉身欲逃之際才倏然現,那名英俊青年竟然好整以暇的在自己身前十步左右,帶著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這怎麼可能?”
下意識的扭過頭朝身後望了一眼,但除了自己灑出的一地石灰粉以外,卻根本再沒有任何痕跡。
情況已經很明顯,那就是眼前這名英俊青年,在自己剛剛揚出一大把石灰粉的瞬間,就用某種自己所不知道的詭異巫術到了自己身後十步左右。
對方用出了什麼樣的巫術並不重要,真正要命的是,自己對此根本一無所知。
麵對眼前這種情況,這名相貌普通的中年漢子,不禁滿臉苦笑的垂下了腦袋。
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那也同樣可以悄無聲息的摘下自己的頭顱。
雖然論修為,老王隻是區區一名四鼎巫兵,但是他的眼力卻很好。
“公子,您有什麼用得著人的地方還請直,隻要人能夠辦到,一定不會有半點推辭。”
老王並不蠢,對方能殺自己而不殺,想必就是看在自己還有某些可以利用的地方。
被人利用的感覺自然很不爽,但比起不爽來,最為悲哀的則是自己連被人利用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看來你已經擺正了心態。”
微微一笑,英俊青年緩緩朝著這名中年漢子走了過去。
但是,令老王萬萬沒想到的卻是,當這位自稱叫做司空禮的英俊青年走到自己身前之際,卻二話不抬手就朝著自己心髒重重拍出了一掌。
砰!
這一掌勢大力沉,那股沛然巨力竟直接把老王給打出了近兩丈開外的距離後,才漸漸消散於無形。
然而,掌勁雖然消散,但這名中年漢子體內的傷勢,卻無法隨著掌勁的消散而恢複。
術者,心氣之道所由舍者,神乃為之使。九竅十二舍者,氣之門戶,心之總攝也。
沒有法力,就無法施展巫術。
但若想催動法力的話,先一點就在於體內血氣能夠運行無礙。
而這個前提,穿了就是對心髒的供血機能完好無損。
可剛剛英俊青年的這一掌,卻直接震裂了老王的心髒。
心髒被一擊震碎,數縷血線順著中年漢子的七竅淌下,前後不過僅僅數息的光景,這位老王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抬起頭,望著上那輪清冷的明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司空禮也不再做什麼,隻是負手立於長街之上,就仿佛是在默默的等待著什麼。
然而,月朗星稀,晚風徐徐,他究竟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