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這兩個字,得好聽一點是坐擁江山萬裏,下九州的一切,都任憑他予取予求。
但同樣,這兩個字也是一種束縛。
既然享受到了做一國之主的權力,那自然也就等同於默認了這個國度的固有體製,同時也要對破壞這種體製的存在進行清除。
而一個國度能夠運轉起來,憑的也恰恰就是這‘體製’這個看起來很簡單,寫起來也同樣簡單的詞彙。
所以,在中年男人看來,那些想憑武力推翻大商統治的人,全部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雖然在清剿的時候比較麻煩一些,但若比起那些蠱惑人心的邪教,還要屬後者所造成的危害更大。
“事不至大,無以驚人。案不及眾,功之匪顯。”
淡淡地完了這句話,朝著阮紅玉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中年男人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的好學生,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隻不過,你倒也算有幾分氣運,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他之所以會這麼,自然是有原因的。
實際上,洛九幽的修為雖然和阮紅玉看起來相差無幾,但這位暗衛統領卻很清楚,若是兩個人交手的話,最後能活下來的,絕對會是洛九幽。
理教的教義是什麼,在中年男人的眼裏根本不重要。
因為,它隻能是一個邪教,也必須是一個邪教。
但現在這個邪教還太過弱,隻能算一株稻田裏的雜草而已,若是有心想拔,隨手就可以將之連根拔起。
然而,若是在這個時候就將之鏟除,卻對他本人沒有半點好處。
玄鳥暗衛都是些無官無職,隻能靠著朝廷賞賜過活殺手。
功賞,大功大賞,自從玄鳥衛成立的那起,幾千年以來都是如此。
對於那些普通的暗衛來,朝廷的賞賜自然是豐厚的。
可對於這位執掌玄鳥暗衛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統領來,那些來自於朝廷的恩惠,對他在修為上的助益隻能算是聊勝於無。
在沒有其他獲得種種資源的渠道之前,他隻能憑著自己的本事,來為自己的將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事實上,他卻並不需要真正的做出什麼事來,隻需要看心情,在某些時候利用某些便利條件,放走某些比較特殊的人而已。
至於這些人以後會有什麼樣的造化,那也隻能全看對方的運道如何了。
那些運道差一點的,自然無須再提,根本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但是運道稍微好上一點的,大多都會成為一方梟雄,掌無數人生殺大權。
隻不過,那些運道好的家夥,不論最後混到了什麼程度,哪怕就算是改頭換麵,也不可能逃得過他的手段。
最終,不論是一方梟雄還是一方霸主,都會化作助他提升修為的各種資源。
“理教……嗬嗬,希望你展的快一些,我手裏的刀,已經磨得很鋒利,而且它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