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老侯的話,阮紅玉心中悚然一驚。
眼前這名麵無表情的男子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起這種話,她心知肚明。
事實上,曾經某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她也對那些落在她手裏的敵人過類似的話。
一場大雨,自然沒有什麼可怕的。
別像他們這種巫將,就算是陳長生那種六鼎巫兵,也不會因為淋了一場雨,就會被澆出一場大病來。
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就算她真被老侯給殺掉了,就算對方真的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一場鋪蓋地的大雨澆下來,一切都會蕩然無存。
“你真的想殺了我?”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我就殺了你。”
從眼前這名麵無表情的男子眼睛裏,阮紅玉完全能夠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而真的會下手。
若是平時,阮紅玉自信不會比眼前這名男子差半點。
但是,她卻剛剛解了毒,盡管已經手腳已經可以自由行動,可仍是有些虛弱無力。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與人交手的話,尤其是和眼前這個仿佛不論在任何方麵,都不比自己差半點的家夥交手,自己絕對有死無生。
除非有著自己的目的,否則隻要能活著,沒有人會想死。
“不信你的話,你就要殺了我……”
有生以來,阮紅玉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物,其中不凡殺人無數的凶人,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眼前這種仿佛萬事萬物都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男子。
“不是因為什麼特殊的目的,僅僅隻不過是因為自己不相信他所的話,就要對自己下毒手……”
麵對這種人,阮紅玉真的是無話可。
“算了,我信你還不成嗎?”
阮紅玉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眼前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殺意,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一言不合就會開殺戒。
“既然信了,那就先把刀給放下。”
“我……”
被這句話給得一陣氣結,阮紅玉不禁惱怒道:“為什麼是我先把刀給放下?要放也是你先把匕給摞下!”
“因為你現在打不過我,所以隻能聽我的。”
“你……混蛋!”
論凶悍,眼前這名麵無表情的男子,絕對不是阮紅玉生平所見過最為凶悍的人,但卻絕對是最不懂憐香惜玉的那個家夥。
盡管在過往的歲月裏,這名黑衣女子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的容貌過分在意過,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阮紅玉自認長得還算漂亮。
可眼前這個家夥,卻仿佛對她這張漂亮的麵孔熟視無睹,這不由讓她的牙根一陣癢癢。
然而,勢比人強,阮紅玉手裏握著的那柄雪亮彎刀,最終還是被她給扔在了車廂裏。
“我的刀已經放下,你這兩隻匕,是不是也應該放下了。”
惱怒的瞪著麵前這名麵無表情的家夥,阮紅玉恨聲道:“麵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的膽子是不是應該大一點?”
“嗬嗬,玄鳥衛裏的女人,能叫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