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嗎?”
對於阮紅玉的話,洛九幽並不以為意,因為他從來就不會在意這些稱呼。
“邪教就邪教吧,但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在你們眼中的邪教,有朝一日不會推翻了這腐朽無能的大商王朝呢?”
“受死!”
就在洛九幽話的時候,阮紅玉步履一錯,整個人好似一隻輕巧的雨燕,穿過了一片雨幕,手中一柄彎刀自下至上斜斬而去。
然而,這一次當阮紅玉一刀斬出之際,洛九幽的反應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甚至,他連躲都沒有躲一下,仿佛就像已經被阮紅玉這一刀給嚇傻了一般,隻有站在原地等死的份。
但是,事情的展,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料。
當那柄彎刀劃開了雨幕,朝著洛九幽身體一寸寸前進之際,阮紅玉的腳步,卻突然站在洛九幽身前五步之外一動不動。
難道,阮紅玉不想殺洛九幽?
當然不是!
能讓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物不能繼續完任務,這往往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已經無力再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站在大雨中,洛九幽的神色依然如故,手裏那隻通體純黑色的金屬折扇,仍然是一下下的拍打在自己另一隻手的掌心上,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停在自己麵前兩尺處那柄泛著寒意的彎刀般。
隨著洛九幽手裏那隻折扇的斷拍打著掌心,一身黑衣的阮紅玉,她的肩膀一點點開始顫抖了起來。
顫抖,這在尋常意義上,似乎都是代表著恐懼。
然而,阮紅玉對於眼前這個狀似儒雅的中年男子,卻不會感覺到恐懼。
此時此刻,在阮紅玉的心裏,她隻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憤怒。
“卑鄙!”
阮紅玉依然是一動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是有心無力,根本沒辦法理繼續把自己手裏那柄彎刀給遞出去。
刀鋒最末端,此時距離洛九幽的身體,隻剩下了最後的兩尺距離。
但這最後的兩尺距離,卻宛如塹,根本再沒有半點逾越的可能。
兩個人之間離得這麼近,洛九幽自然不可能沒聽到阮紅玉的話,但是他在聽到那句‘卑鄙’之後,卻一臉傷心的看著阮紅玉委屈道:“你都能殺我了,難道我對你‘’的用了一點點手段,這就成了卑鄙嗎?”
“你……”
“你什麼你啊?”
微微一笑,手中那柄折扇微微一晃,卻是搭在了阮紅玉手裏那柄彎刀的刀鋒上,將阮紅玉手裏的刀給推開。
腳步微微邁出,用手裏那柄通體純黑色的的金屬折扇末端,不輕不重的在阮紅玉肩膀上‘輕輕’一堆。
雖然,看起來洛九幽這一下僅僅隻不過是輕輕一推,但是阮紅玉卻不由自主的倒在了長街之上。
“嗬嗬,看看你,還真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