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隻有業餘這兩個字,才能表達出陳長生和顧朝陽心中的鄙視和不屑。
確實太糙了,店二不像店二,店掌櫃不像店掌櫃,恐怕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這些事和陳長生、顧朝陽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甚至就算是那位黑袍騎士死在他們兩人麵前,這兩個家夥也不會有半點在意。
顧朝陽是死士,雖然平時看起來就像個衝動的**,但他的本質卻仍然是個殺人無數的冷血死士。
而陳長生,對於那些與他無關之人的死活,更不會有半點放在心上。
但是,事情的展,往往就是這麼的出人意料。
就在那名店掌櫃伸出手朝著那匹黑色駿馬韁繩上拽過去的時候,那名黑袍騎士,竟直接抽出了腰間那柄長約二尺左右的彎刀,隻一刀就削斷了那名店掌櫃的腦袋。
鮮血四處飛濺,染紅了一片雨水。
那讓掌櫃被斬斷的頭顱尚還在半空中未曾落地的刹那間,那柄被握在黑袍騎士手裏的彎刀,再次於虛空中劃出一縷白光,緊接著又是一刀砍斷了之前那名店二的腦袋。
“噝……”
盡管顧朝陽是死士,盡管陳長生對於其他人的生死並不放在心中,但是當他們這兩個滿肚子好奇心的家夥看到這一幕之後,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這一幕實在太過駭人。
就算是顧朝陽,雖然他生平殺過不少人,但不管怎麼,在殺人之前,他也總會找個由頭,至少也要先把要殺之人的身份給弄個清楚明白。
可樓下客棧門口處的黑袍騎士卻不同,他甚至連看也沒看,隻是一刀,就這麼不問青紅皂白的把人給砍了。
“難道他現了什麼?”
“看起來……應該是吧。”
見到連顧朝陽都有些拿不準是那名黑袍騎士,是
看出了這些人有些不對勁,還是性殘暴嗜殺,陳長生頓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這個時候,那名黑袍騎士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動作幹脆的翻身下馬,口中打了一聲呼哨,那匹黑色駿馬就仿佛有著靈性一般,扭頭朝著長街盡頭處跑了過去。
而此時,這場大雨還沒有降臨之前,就已經在長街上活動著的那些攤販們,也已經紛紛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從各處避雨的角落裏衝了出去。
事情展到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
看到一個個體形或是彪悍強健,或是瘦削精幹的家夥手持兵器從各個地方躥了出來,陳長生和顧朝陽的心裏,同時閃過幾分寒意。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兩個都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原來這楓葉林這座集市上的所有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全部都被殺了個精光,並且被替換成了一大群刺客。
“這些人,好大的手筆,好可怕的手段,好惡毒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