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經過一番嚐試,結果卻被數枚打在自己身的幹果給掀了個大跟頭以後,陳長生一個翻身,靈巧至極的鑽回了自己和東方雨的車廂裏。
“又挨打了?”
雖然這是一個問句,但是從東方雨那滿是笑意的一雙大眼睛裏,卻是充滿了戲謔之色。
“哼,隻不過是幾枚幹果而已,憑他顧朝陽想揍我,還差了幾分火候。”
盡管陳長生在這番話的時候一臉倨傲之色,但很可惜的是,他臉上的幾處青紫皮肉,卻把他那強行撐起來的冷峻氣質給破壞得幹幹淨淨。
“嗬嗬,知道啦!”
笑眯眯的在陳長生肩膀上拍了拍,替眼前這個氣呼呼的少年把身上塵土拍去之後,東方雨不由輕聲笑道:“沒事,這次不行,那就再多試幾次,我相信你總有一,是能夠跳上那輛馬車的。”
“我……”
滿臉鬱悶的歎了口氣,陳長生在自己腰間掛著那隻巴掌大的灰色布袋上輕輕一拍,頓時再一次把那張得自於夏侯正處的羊皮古卷給取了出來。
“算了,去找顧朝陽晦氣這種事,先歇歇再,現在我先看看啊,咱們已經到了什麼地界……”
前往門關的路,雖然有無數條,但是隨著距離門越近,周圍的環境也就越好辨認。
這一點很好理解,因為按大商王朝律令,每一座關隘處,隻有一條正路能直通關門。
所以,不論老侯和顧朝陽他們所帶的是哪條路,當這條路走到了最後,都會猶如百川歸海一般,最後走上唯一的一條正路。
隻不過,這些道理卻並不是陳長生自己看出來的,而是東方雨告訴他的。
這一點,不得不令陳長生感覺到汗顏。
因為,在這段時間裏,他忽然現,自己這個還沒過門的媳婦,仿佛真的懂得很多東西。
原本一直呆在古泉縣的時候倒還沒注意到,可這一出門以後,隨著時間一過去,陳長生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從東方雨這裏學到一些他不懂的東西。
然而,盡管知道這些,但陳長生捧著手裏那張地圖上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滿臉鬱悶的歎了口氣。
“看來,我對分辨地形這種事,還真是沒什麼分啊。”
地圖這東西,陳長生對此唯一的認知,還是上輩子時所學到的一句話: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除了分辨方向以外,至於什麼樣的地形是向下凹,什麼樣的圖形代表向上凸,陳長生真的是看得頭都快大了。
“我來看看……”
就在陳長生滿臉鬱悶的撓著頭時,東方雨撲哧一笑,隨即接過了麵前這個少年郎手裏那份羊皮古卷。
隨手撩開氣窗布簾,朝著外麵看了幾眼,伸出一根秀氣白皙的食指在那張羊皮古卷上比劃了幾下,東方雨的手指緩緩上移,向羊皮古卷上寫著門關三個字的關隘處不斷靠近,最終停在了一處。
“看來今晚上,我們要在楓葉林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