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身碎花布衣,手裏提著一隻菜籃子,頭上還蒙著一塊土藍色布巾的彭月娥走進藥鋪後堂,陳長生頓時一愣:“彭姨,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句話,彭月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我家裏的店,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呃,口誤……口誤!”
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陳長生不禁疑惑道:“對了彭姨,剛才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
沒好氣的瞪了一邊有些臉紅的秦傑一眼,彭月娥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的意思就是這位秦郎中,他根本不知道九瓣花是什麼東西。 WwWCOM”
“嗬嗬,彭姨話真風趣,秦大……秦叔他可是郎中,怎麼會不知道九瓣花,這還是他告訴我的……”
話才了一半,陳長生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了秦傑,但當他看到了秦傑的臉色已然一片通紅之際,整個人頓時為怔,不由轉過頭看向了彭月娥:“呃……彭姨你的是真的?”
瞪了秦傑一眼,彭月娥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隻是個郎中,又不是下第一神醫,偶爾碰到了個不認識的靈藥,這有什麼可丟人的?”
見秦傑仍是不開口,彭月娥頓時歎了口氣:“長生,還是我告訴你吧,九瓣花這種靈藥,花開九色,分別是黑、橙、綠、赤、藍、紫、滇、黃、白,花莖下隻生長了兩枝葉片,整體呈綠色,上麵長滿了倒刺……”
耳中將彭月娥所的這些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清清楚楚,但陳長生越聽卻越是覺得奇怪,因為他總覺得彭月娥所的這種九瓣花不僅僅隻是聽著熟悉,就仿佛他真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真是奇怪,我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一種能長出九種顏色的花,何止能用一句古怪來形容。
陳長生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花,但人的記憶就是這樣,有些時候越是去想,偏偏就越是想不起來。
“不對,我長生這麼大,一共就隻出去過兩次,而且去的都是山裏,所以……如果我見過它,並且對這種花有印象,一定是在山裏見到過。”
眼角餘光望見陳長生一臉魂遊物外的模樣,彭月娥眉頭頓時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口中不禁稍微提高了幾分音量:“長生,你在那裏喃喃自語的嘀咕些什麼呢?”
被彭月娥這句話給喚醒,陳長生不禁訕訕的撓了撓頭:“彭姨,你這麼我還真就想不出來這種花是什麼模樣,你能把它畫出來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畫出來更直觀些。”
後知後覺的一拍額頭,彭月娥不禁笑道:“恰好我十幾年前曾經在我師父那裏見過這種九瓣花,否則恐怕就是我今想畫給你看也做不到,就像那邊那根木頭似的。”
見到彭月娥一有時間就找機會擠兌秦傑,陳長生不由笑了笑,隨即對彭月娥問道:“彭姨,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拿筆墨……”
“嗬嗬,還用什麼筆墨?”
聽到陳長生要去給她取來筆墨作畫,彭月娥頓時擺手攔住了他:“你要是把筆墨給我拿來,我反倒真就畫不出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