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敵人,會是什麼?究竟是人,還是比倒斃在巨石上那隻鋸齒岩蜥更為可怕的妖獸?
眼中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燒,燒得兩隻眼睛陣陣脹痛,燒得兩隻眼睛猛然間閃過一團夾雜著幾縷炎色的金光。Ww W COM
看清了,來的並不是比‘鋸齒岩蜥’更可怕的妖獸,而是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最多也就十八、九歲模樣的年青人。
一身紫衣,五官線條硬朗,臉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金冠玉帶,鹿皮短靴,這似乎在預示著對方家世極好。
然而,真正吸引了陳遠山全部注意力的,則是對方手提著的那杆長槍。
整杆長槍呈淡紫色,通體遍布著繁複細密的螺旋花紋。槍刃染血,兩側開著深深的血槽,僅僅隻是朝那杆長槍上望了一眼,就令陳遠山心頭隱隱泛起了寒意。
強,有生以來所見最強者,莫過於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似乎並不大的年青人。
手中長槍橫掃,在輕描淡寫間,用鋒利的槍刃將身前一叢叢齊腰高的雜草,自上而下盡數割斷。
若是平時,這位紫衣青年自然不會這麼無聊,但此時不同,因為他的麵前有敵人。
可當這名紫衣青年真正看清楚了麵前的‘敵人’之後,卻忽然笑了起來。
“還以為是我叔叔派來殺手,原來是個二鼎巫兵。”
抬手指了指那隻倒斃在巨石之上的鋸齒岩蜥,紫衣青年輕聲笑道:“那隻妖獸,是我殺的。”
“我知道!”
雖然對方未一招,但從眼前這名紫衣青年長槍揮灑間的動作上來看,很明顯對方手裏那杆長槍,就是他的本命法器。
既然本命法器是長槍,那他的槍法,無疑是登峰造極的。
像他這種擁有兵器做為本命靈物的人,在得到本命靈物之後,隻要隨隨便便修煉一門槍法、劍法之類的東西,就是一個生的力巫。
在運用兵器的戰鬥技巧方麵,鮮有人能與他們這種人匹敵。
但是,陳遠山是個例外。
絲毫沒有半點畏懼,手裏那根未端被削尖了的竹棍緩緩舉起。
當他還沒有確定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對他出手之前,陳遠山不敢放鬆半點警惕。
“你想朝我出手嗎?”
見到這一幕,紫衣青年頓時一愣,隨後忽然指著陳遠山手裏那根被削尖的竹棍笑了起來:“是什麼給了你向我出手的勇氣?憑你手裏拿著的那根竹子,還是憑你那二鼎巫兵的三百多斤力氣?”
“憑我的心!”
“這種法倒是新鮮。”
嘴角微微一揚,紫衣青年同樣也抬起了手裏那杆淡紫色的長槍,染著鮮血的槍刃正對陳遠山,雖然仍未出手,但卻令後者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腹內忽然升騰起一團熱氣,很熱的熱氣,順著周身血氣途經心髒運轉一圈後,緩緩注入了氣海線之內。
之前由於運用了射覆之術,隻剩下了五十枚,再加上一個時辰恢複一枚,至今有五十二枚的法力種子,在這股熱流注入氣海之內的同時,它也在悄然增長。
五十三枚、六十三枚、七十三枚……一百枚!
被消耗掉的法力種子雖然補滿,但陳遠山麵對眼前那紫衣青年,仍然沒有半點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