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虛弱,弟妹都年幼,必須得借用外力才行。”
薑玄神色凝重。
融合了這陌生的記憶之後,張玄非常清楚他如今麵臨的危境。
在薑玄最近一個半月的記憶中,絕大多數都是痛苦而且極端惶恐的。在嗬斥神婆之後的當晚上,那猙獰的惡鬼黑影就開始出現在薑玄的房間中了。
因為是學習聖賢之道的儒家弟子而且精神狀態不錯,在開始的四五,那惡鬼黑影雖然擅長變化,但隻能遠距離恐嚇薑玄,不能近薑玄的身。
隨著張玄連續多夜不能眠,他的精神開始變差,心裏的畏懼也開始逐漸增加,惡鬼黑影變得越加的凶悍,鬼*壓床等事情就開始出現了。
最近半個多月,惡鬼黑影甚至可以侵入薑玄體內,在夢中給薑玄帶來最大的恐懼。
臥床不起。
精神萎靡。
生不如死。
狀若瘋魔。
經過了一個半月的折磨後,薑玄的身體與精神都已經衰弱到了相當可怕的層次。
在進入這隻有十七歲的年輕身體的瞬間,“薑玄”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清晰了。正是因為如此,“薑玄”清晰的看到過這身體原主人的靈魂的情況,明白那年輕的靈魂到底脆弱到了到了何種程度,恐懼到了何種程度。
要不是因為那瀕臨崩潰的靈魂太過虛弱,本身非常驚恐,就想求死,“薑玄”也不可能輕易就占據這具身體。
就算不被融合,那瘋魔且接近崩潰的靈魂也很難支撐太長的時間了。
就在薑玄正在思考的時候,木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一個穿著洗的泛白的深藍色麻衣,身高比薑玄矮半個頭,麵色疲憊,但疲憊中卻帶著濃濃欣喜的中年婦女將頭彈出了院子西邊的廚房,她雙手捧著一碗正冒著熱氣的濃湯,湯碗心翼翼的地靠在胸前。
婦女的衣服不甚華麗,雙手也顯得有些粗糙,身上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但她整個卻顯得非常慈祥,臉上那欣喜的笑容讓院子的溫度仿佛都提升了少許。
青石山西邊約五裏開外,王家村的村頭,一座方圓不足一丈,磚瓦都非常新,但整個建築卻顯得有些陰森的春廟聳立著,廟裏供奉著一個下方墊著紅匹的泥塑老婦神像。
雕像雖然很新,而且雕得算不上傳神,但整個雕像卻給人以鮮活的感覺。雕像兩側,一男一女兩個脖子上都掛著紅色布條的童男童女也格外鮮活。
神廟後方,距離神廟約半丈開外,一座新建的木屋高度比神廟略低少許。
“薑家現在隻能勉強算是鄉豪,不入世家門檻,但薑家的底蘊卻比一般的鄉豪要高不少,百來年前也算是縣中大戶。那孺子雖然剛剛失去了家主職位,運勢大降,可他畢竟是薑家的真正的嫡係長子。”
“他的價值甚至比他那家主二叔要高些。”
“可以有大用。”
“要不是內有家族不護,外有強敵窺視,我還動不了他。”
聲音隱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