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排隊等待的顧客,知道了墨老板新上龍涎粥的消息,早把脖子高高伸著,想看一眼98元一份的龍涎粥到底是啥模樣,當然,他們更想看一看贈送的大閘蟹和刀魚。
現在,每從店裏出來一位吃完的客人,外邊排隊的人不管熟悉不熟悉,都要仔細“盤問”一番:龍涎粥長得啥樣?大閘蟹好吃嗎?刀魚有多重?
幾乎每個人都描述得大同異,但依然不能滿足老饕們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他們恨不得把每個細節都要了解,然後咽下口水,暗暗地搓搓手,盤算著能第幾個進去,好大吃一頓。
當然,對門外的老饕們來,龍涎粥倒是次要的,他們最想吃的是墨老板贈送的超大個大閘蟹和半斤多重的刀魚。
鍾文清剛走出門,擺脫了兩位熟人的糾纏,卻被後麵的徐誌給拉住了。他跟徐誌簡單描述了一下龍涎粥的味道,可徐誌卻想打聽大閘蟹和刀魚。
鍾文清無奈,又重複道:“我隻顧喝粥,喝完才發現根本沒心情再吃大閘蟹,也不能浪費了,就送……。”
可是看到徐誌一副要吃了他樣子,他馬上改口:“送人我也舍不得,就湊合著吃了……”
湊……合……著……吃……了!
這五個字從他嘴裏蹦出來,讓排隊的人不知什麼好。連大閘蟹都隻能是湊合,那到底還有啥美食不是湊合呢?
徐誌的心,簡直像是在滴血!別看徐誌人雖然長得有些對不起社會,但對大閘蟹絕對是真愛,而且,他吃起大閘蟹來,就宛如一位詩人。
他曾經這樣描述吃大閘蟹的感受:
當吮吸蟹黃時,會隱約感覺到的蟹黃不再隻是蟹黃,而是像一顆聖女果在舌尖上慢慢地炸裂,像一顆綿柔的巧克力在齒間靜靜地流淌,像雨後青草上的露水不經意地滑下……
有位女文青看到了他在企鵝空間裏寫的這篇文章,非要來找他麵基。徐誌知道自己啥德行,更重要的是家裏還有位“母老虎”,於是在留言裏回絕:“你喜歡吃雞蛋,不一定非得認識下蛋的母雞;你喜歡我的文字,不一定非得認識我這樣的大才子……”
據,被拒絕後女文青傷心了三三夜,然後寫了一首詩送給大徐——《想跨越半個華夏去睡你》。沒料想,詩居然火爆網絡,詩中的徐誌的名字也暴露了。後來,徐誌給老婆跪了半宿鍵盤,才獲得恩準睡到了沙發上。從此,徐誌的企鵝空間關閉了,但吃大閘蟹的愛好卻始終戒不掉。
“你竟然這麼暴殄物,我的心好痛!”徐誌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緊抓著鍾文清,黝黑的布滿“隕石坑”的臉上顯現了條條青筋,又問道:“那刀魚呢?”
鍾文清知道這個大個家夥牛脾氣上來六親不認,連忙:“你放開我的胳膊我再告訴你。”
徐誌隻得放開,眼神盯著他。
“刀魚……刀魚……”鍾文清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思索,他那表情給徐誌的感覺是他根本沒吃上刀魚,而是在找理由騙自己。
看到徐誌眼睛一瞪,鍾文清趕緊:“刀魚個兒真大,肉質鮮甜,好吃的很。”著還故意咂咂嘴,好像沒有吃過癮一般。
徐誌看得出他是在應付自己,於是沒好氣地:“你趕緊滾吧。”
鍾文清長出一口氣,招呼都不打一個,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走出了老遠,鍾文清才拍拍胸口,心想:“在樂食坊吃飯,得處處心呀,一不留神就可能挨打。唉!都怨老高,要不是他帶我來墨老板這吃一次雞爪,我哪能奔這兒來呢。老高呀老高,你在害朕!”
正想著,迎麵看到高華和葛亮從車裏出來,正奔這兒來呢。鍾文清一縮腦袋,趕緊鑽進自己的車裏,一加油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