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基本可以猜到,潘老爺子就是稱呼自己為‘先生’;麵前這人看著也是一方人物,胡公子這個大封富的兒子在他麵前都要畢恭畢敬,能讓這種人物俯低眉的,在大封恐怕也隻有潘家了。
“真是要死了!”
楊芸被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陳梟是什麼人物、背景如何,可隻要看看他身後的兩名保鏢和胡公子對他的恭敬態度就知道定是個大人物。寒居然隻用一隻手和這人握手,而且還是坐著,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這子楊芸就是再粗線也感覺楊寒太過了,不定會惹怒陳梟。
“嗬嗬,先生明察秋毫啊。陳梟不才,正是在潘大少那裏得知了先生的奇人奇事,還有幸在潘大少的手機上見過先生的照片,雖然隻是側麵,卻驚為人、不敢或忘啊”
“這個潘老啊”
楊寒搖搖頭。他在潘湖邊流連多日,和潘老也有了份忘年之交,這張照片正是潘老死纏活纏才拍下來的,隻是他的側臉。潘老將這張照片給了兒子收藏,打得什麼主意他心知肚明,雖然並非惡意,卻總是不妥,有機會見到潘老時要提一提。
“胡慶,還不快磕頭賠罪!這位‘先生’是潘家的朋友,又豈是你能夠得罪的!”
不等楊寒話,陳梟已狠狠瞪了胡公子一眼,那張常年都是笑哈哈的臉罕見地板了起來,如罩冰霜。
“潘家!”
胡公子聽得一哆嗦,腿都軟了。
他這個‘大封富’之子是自家事自家知,他父親雖號稱富,其實那隻是台麵上的法,靠挖煤起家,成為暴戶後到處投資、做慈善,才得了這麼個虛名,要真比較財富力量,比他家財雄勢大的家族並不在少數。
就麵前這位‘笑麵虎’,便是他父親都要諂媚巴結的大人物,至於潘家他父親在大封經營多年,甚至都沒有資格見到潘家的主事人一麵。
潘家要捏死他家,就跟捏死一隻臭蟲差不多!
“噗通!”
胡公子雙腿一軟跪在了楊芸麵前,二話不先是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幾十個大嘴巴,而後拚命地磕頭,一麵磕一麵痛哭流涕:“楊董事長,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該千刀萬剮啊!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的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楊芸臉一紅,叱道:“你才放屁!”
“對對對,是我放屁,是我放屁,楊董事長這樣的大美女又怎麼可能放屁”
“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楊芸揮揮手,仿佛趕蒼蠅一般。再讓這子胡八道下去,還不知道會冒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是是是,我這就滾。”胡公子帶著一幫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寒,我們也走吧。”
楊芸目光閃閃地望著楊寒,她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準備要認真拷問這子。
“也好。”楊寒點點頭,今暴露了自己的實力,總要對姑有所交代才成,不然以姑的性格,恐怕非得憋出病來不可。
“陳某恭送‘先生’。”
陳梟跟在楊寒身後,畢恭畢敬地將楊寒等人送出了‘宋時明月’。
一直看著梅雙雙的豐田車隱沒在夜色之中,陳梟輕輕鬆了口氣,擦去額上冷汗:“少年宗師啊今年的中州暗會,怕是要起風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