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玉拿上一張椅子擺在門前數步處,坐在其上閉上雙眼,打坐調息起來。
青椀和齊東流皆不敢多言,隻看他坐在門前,宛若門神一般,心頭就踏實了許多。
時光倏忽而過,轉眼已至半夜,蕭如玉依舊毫無反應,隻是在門前打坐。青椀與齊東流卻是無聊至極,二人打著哈欠卻不敢閉眼,寒風透過窗門縫隙漸漸吹來,直令人汗毛倒立。
“呼——”一陣風輕輕吹過,齊東流雙眼迷離,隻是輕輕了聲:“我撐不住了……我先睡會兒,青兄弟……有情況再江…”隻聽那我字還沒出口,已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啪!啪!啪!”窗外狂風吹動,屋內門窗盡皆被一齊吹開。月光透過門窗照了進來。
蕭如玉頓時睜開雙眼,雙手掐起法訣,“啪!啪!啪!”門窗再度緊閉。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觀望四周卻是什麼也看不見。他警惕地在房內緩步走著,手頭提著幾張火雷符,隨時準備打出。
“嘶——”一陣陰風吹動,屋內的燭火抖動幾下,抵抗不住最終熄滅。屋內一片昏暗,唯有月光淺淺映出幾人身影,一時間再度沉寂下來。
蕭如玉咬破食指,將符紙在空中一拋,輕點幾下便按在自己額頭,“火眼金睛,目照邪陰!”隻見他雙目金光直射,在房內尋找著,卻是依舊沒尋到任何蹤跡,隻聞耳旁陰風陣陣吹動,但每每回頭又什麼也未出現。他皺著眉頭,疑惑起來。
隻見月光映下自己的身影中,忽地冒出一個披肩散發的影子,長發飄起,十指如刃直往自己脖頸間掐去。蕭如玉回過神來,隻見一雙森然白骨雙手上透著絲絲陰氣,眼見已經擋之不住。蕭如玉手邊的火雷符忽地飄到一人一鬼之間,他念起法訣,“至陽火雷,蕩滅妖鬼!”一縷火光頓時憑空亮起,虛空之中打來一道火雷,直打到那鬼怪麵部。隻聽陰慘叫聲,“啊——”其聲尖銳,透骨攝心。那鬼怪衣袍一抖,消失無跡。
蕭如玉喘著粗氣,方才是他第一次與鬼怪鬥法,緊張非常。但好在自己下意識地喚起火雷符,否則應該命隕當場了。還未等他完全放鬆,又見到自己的影子裏冒出那個熟悉的身影,“嘶——”一陣陰風再度吹過,“不好!”他心頭一緊,剛剛回過身,隻見青椀擋在自己身前,一隻猩紅骨手透體而過,似是鮮血淋淋。
“火雷!”隻聽他一聲大喝似是咬牙切齒。一手接過青椀,咬破的手指直點在那鬼怪身上,瞬間畫出一道火雷符,靈力注入,瞬間燃起大火,更有雷暴聲陣陣。“啊——”又是一聲陰慘怪叫,鬼怪再次消失無形。
他抱著青椀卻是絲毫不敢多想,警惕著周圍一牽
月色陰慘,怪風鼓動。整間房內沒有一絲聲響,隻有齊東流的呼嚕聲漸漸響起。
蕭如玉剛要走過去將他叫醒,那鬼怪忽地再度出現,長長骨掌高高揚起,直往齊東流的頭上拍去。“清風召來!”隻見蕭如玉雙指並立,狠狠一挑,一道勁風憑空生起,將那鬼怪掀翻。那鬼怪翻了幾個跟鬥後又再度隱去身形。
隻聽身後“砰!”地一聲巨響,那鬼怪倒在地上掙紮不斷,身上捆縛了根根靈氣繩索。
蕭如玉見此情狀,絲毫不敢大意,再度咬破雙手食指,縱身一躍跳到那鬼怪身邊,雙手齊出在它身上畫著什麼,嘴裏朗聲念著:“人世過往皆雲煙,生怨消弭度陰間!”那鬼怪身影金光大綻,淒厲喊叫令人毛骨悚然,不久後漸漸變為人聲,痛苦地高喊著:“齊郎——”那聲音帶著怨氣震透了三人神魂。
片刻過後,鬼怪身形消失不見,齊東流也緩緩醒轉過來,嘴中喃喃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