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推斷得依據跟結論本身自然毫無因果關係,鄭芝龍作為十七世紀東亞沿海最大的一股海上力量,在曆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隻不過是蕭木和林檎的知識水平有限,對這個事實並不知道而已。不過這個鄭芝龍的兒子的名氣則要比他還要大出好多,蕭木和林檎也全都是了然於胸——畢竟鄭成功收複台灣,這是蕭木從就聽的故事了。
而林檎,雖然在蕭木提到錢謙益的時候,指出了鄭成功是錢謙益的學生這個事實,但她也十分遺憾地不知道,鄭成功同時也是鄭芝龍的兒子,而這其中的緣由,則是因為錢謙益是文學家,而鄭芝龍是海盜。
“我也這麼認為。”不知是真的“英雄所見略同”,還是為了給看到急遞之後就一直極度低落和無力,而且感冒還一直沒有恢複得蕭木大氣,林檎對蕭木剛剛的“鄭芝龍不難對付”的結論也表示了讚同,“相比起來,還是浙江的水災更加棘手一些。”
林檎的這後半句話成功地抵消了,甚至超額抵消了她前半句話給蕭木帶來的信心,蕭木看起來比剛剛更加低落了,“是啊,這可是大明的時空,以這個時空的社會經濟科學的發展水平來講,就算朝廷拿出全力還賑災,也勢必無法保證所有受災的人都有飯吃,而且再考慮到國庫始終空虛,朝廷根本就沒有足夠的錢用來賑災,一場這麼嚴重的水災下來,不知要死多少人並不是因為水災直接被淹死,而是因為沒有糧食吃,沒有地方住最後丟掉他們的性命的。”
“而且還有一點,大明這個時空的醫療水平跟後世也相差十萬八千裏,沒有最基本的消毒、殺菌的常識,沒有足夠的醫療、藥品來抵禦水災之後的瘟疫,許多人勢必要因為這一點而送命的。”盡管林檎十分不想讓蕭木繼續低落下去,但她還是又指出了一個讓人十分遺憾而且無法忽略的事實——被水災之後的瘟疫奪走生命的人數,很顯然不會比因為沒有飯吃而餓死的人少。
“哎,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原本曆史上崇禎皇帝的難處。”蕭木無力地揉著自己的腦袋,感覺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團亂麻,“本以為把所有的政事全都退給內閣來宗道他們去辦,我就能逃避得開,但真的有這種大事發生的時候,我這個皇帝怎麼都不可能逃得掉,明明之前張家口商人勾結皇太極的案子才剛剛結束,草原上還打了一仗,結果沒有安生兩,又來了兩個這個大的壞消息。”
“對了!”讓蕭木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一番宣泄情緒的消極話語,竟然換回了林檎極其興奮的回應,換回了一個好主意,“你不張家口的事情我還忘記了,明明張家口抓了那麼多範永鬥、王登庫這樣私通皇太極的商人,抄沒的他們的家財,不是正好可以拿來賑濟那些遭到水災的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