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派禦史台的人去監督，發現從中貪墨的嚴懲不貸。”林檎又補充道，自認最後的漏洞也被修複了，得意洋洋地問，“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怎麼保證派去的禦史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蕭木又問出了一個無解的問題，“為了監視禦史有沒有被拉下水，我還要拍錦衣衛去監視，然後又要擔心錦衣衛有沒有跟著貪墨，我再派東廠的人去查探，最後我對東廠的人又不放心了，是不是還要在重開西廠，再派人去監視呢？雖魏忠賢已經死了，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又會出現什麼劉忠賢、李忠賢了……”
“照你這麼，這底下就沒有好人了，你把大明的官員想得也太無恥了，這麼大的國家，怎麼也應該有那麼幾個清官吧？”林檎抱怨著道，她覺得蕭木考慮起事情來實在是太過於悲觀了。
“好，就按你的，就算我派去給朝廷負責這個生意的人沒有貪墨，朝廷也得不到多少利潤。”蕭木繼續道，“畢竟商人們做的是自家的生意，當然要想方設法地賺錢，稍微虧上那麼一點都會覺得肉痛。但要是由朝廷來做這項生意的話就不盡然了，反正都是朝廷的錢，賺了還是虧了他們都不會太過於在意，隻要他們自己的那一碗飯夠吃，就行了，不定還要盡可能地安插自己的親朋故舊一起來吃這碗飯，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人員臃腫，效率低下，本來賺錢的生意也不能賺錢了。”
“那就還是讓商人們去做這個生意，然後由朝廷派出官員，專門監督雙方交易的情況，發現有違紀的商人，直接從嚴拿辦！”林檎又拋出了一個方法，隻是在的時候，看起來不太有底氣的樣子。
“那樣也不過是讓王登庫他們多了一個行賄的對象而已，跟之前派禦史台去監督的道理都是一樣的。”蕭木還是擺擺手，無奈地道，“這些我都仔細地考慮過，最後我發現，無論是商辦、官辦、還是官督商辦，都難以達到‘維護交易公平’這個看起來簡單的目標，所以我才想要跟你商量，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我的辦法全都讓你一個個地給否定了，我還能有什麼好辦法？”林檎沒有好氣地答道，“我發現今咱們兩個人的角色好像互換了一樣，平時的時候都是你提出一個個不成熟的想法，然後被我否定的，結果今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是因為這個問題我都已經考慮了兩了的緣故，當然想得要多一些，你剛了解到這個問題，就能想出這麼多的辦法，已經很了不起了。”雖然林檎還是沒有想出最好的辦法，但蕭木還是誇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