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範永鬥對王登庫的恨意瞬間就達到了一個高峰——盡管兩人之前曾經是十分親密的商業夥伴,很顯然王登庫不僅僅是“不夠義氣”這麼簡單了,他的做法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坑害自己,典型的“以鄰為壑”的行為,範永鬥越想越氣,心裏也決定一定要找回一個場子,也好好地坑上王登庫一把。
很快範永鬥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就在楊韜整理好了書辦記錄的口供,想要拿著去找駱養性彙報的時候,範永鬥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地道,“上差留步!人還有重要案情稟報!”
本來一隻腳都已經踏出了牢房大門的楊韜又再次把腳收了回來,畢竟之前已經嚇破了膽,範永鬥應該沒有什麼膽量敢於誆騙戲耍自己,既然他是有重要案情稟報,那想來應該就是真的有重要案情了。
“他的重要案情,就是關於王登庫的?”聽到了這裏,駱養性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於是便開口問道。
“大人英明,正是如此。”楊韜答道,然後又繼續給駱養性講了起來。
範永鬥把正要離去的楊韜又重新給叫了回來,看著楊韜一臉“你剛才要是胡言亂語,心吃不了兜著走”的表情,他老老實實地道,“稟上差,以人拙見,那王登庫如此老實,定然是為了隱瞞一個重要的案情!”
一聽範永鬥起了關於王登庫的事情,而且還是關於王登庫那麼積極主動地配合審案的詭異行為,楊韜也是立刻就來了興趣,雙眼放光一樣地看著範永鬥,“那王登庫隱瞞了什麼案情?講來!”
“那王登庫隱瞞了什麼案情?”聽到了這個地方的駱養性,終於沒有忍住,提出了一個當時和楊韜一模一樣的問題。
楊韜跟範永鬥當時的表現也差不很多,都是立刻答道,“回大人,是這樣的……”
原來根據範永鬥的交代,雖他跟王登庫之間在生意上十分親密,但他對王登庫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放心,所以在王登庫那裏他還是安插了幾個自己的眼線——都商場如戰場,此話一點不假,間諜細作之類的職業很顯然不僅僅存在於戰爭當中。
範永鬥安排的眼線向他稟報過,王登庫的一房妾在前幾日剛剛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然而這麼一件喜事王登庫卻並沒有張揚地慶祝,不要是擺酒請客了,事實上甚至連低調地慶祝都沒有。
“所以,王登庫這麼積極地配合我們查案,實則是為了隱瞞他的兒子?”駱養性馬上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