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我們就不燒建奴的糧了,反正建奴肯定要給王登庫他們一大筆銀子作為貨款,我們叫上我家妹子他們一起在回去的路上直接搶他們的銀子如何?跟糧食比起來,搶銀子可方便多了,沒有了建奴在一旁保護,那些護院全都是一群軟腳蝦。”韓大柱見駱振興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便打算放棄燒糧,提出了一個備選選項,至少總不至於空手而歸。
“不妥。”駱振興還是否定了韓大柱的提議,“動手搶銀子肯定免不了傷亡,讓他們平安地把銀子運回關內,我們派人盯緊,回頭直接奏請上官,直接抄了王登庫的家豈不省事?”
韓大柱一聽駱振興起“上官”、“抄家”之類詞頭頭是道,好像十分熟練的樣子,也終於對駱振興和張的來曆感興趣起來,“我原以為兄弟要麼是跟王登庫有仇,要麼是王登庫的生意對手派來的,沒想到兄弟竟然是官家的人,看來來頭不啊。”
“我的身份暫時不便明,總之是通這的來頭。”駱振興雖然是含糊其辭地答了一句,但也足夠明問題了。
韓大柱自然也十分識趣,沒有刨根問底地細問,畢竟之前他連駱振興和張的真實姓名都沒太過在意。
駱振興繼續眉頭緊鎖地思考起來,如果他也是跟蕭木一樣來自後世,此時一定會非常懷念後世的點火利器——汽油。
有幾桶汽油在手,駱振興肯定又把握能把建奴的糧統統燒光,要是再有足夠的人手,駱振興有信心能燒他個幾十裏連營——隻要建奴的營地足夠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駱振興還是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雖然草原上的夜裏十分寒冷,但他的額頭上都已經出汗了,畢竟剛才“通著的來頭”這樣的大話都已經吹了出去,要是再不拿出一個好辦法,錦衣衛的名聲早晚就要讓他給毀了。
終於韓大柱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幫駱振興解除了眼下十分尷尬的局麵,“兄弟,你過年放的爆竹裏麵的藥末子能不能派上用場?這離過年還早著呢,建奴不是到什麼瘋,一定要王登庫運兩車來,據王登庫費了好大的周章,才湊足了兩車。”
“什麼?難道不是隻有鐵器和糧食嗎?”駱振興驚喜地問道,“韓兄弟你是咱們商隊這次的貨物裏麵有火藥?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大部分的車裏裝的都是糧食和鐵器,唯獨最後的兩輛大車,裏麵裝的都是火藥。”韓大柱現學現用,也用起了“火藥”的這個法,“這個火藥,真的能派上用場?”
“那是當然!”駱振興激動地答道,也不能怪駱振興會這麼激動,畢竟從放火利器的角度來講,火藥的威力絲毫不遜於蕭木後世的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