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差事還真是不好辦啊。”駱振興鬱悶地在心裏想著,無奈地朝著拉車的馬揮著鞭子。
……
張家口,駱養性和宋棋這邊倒是也沒有閑著。
“王登庫的車隊都出去了?”駱養性問道。
“不錯,我們的人親自數過了,一共是七十八輛大車,車轍印很深,車裏裝的肯定不是他們的什麼絲綢、茶葉。”宋棋答道。
“守關的兵將那裏就直接放行了?”駱養性問道。
“那是自然,全都放行了。”宋棋用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答道,很顯然,如果沒有放行,那對他來才是稀罕事。
駱養性對宋棋這種與常理完全相反的邏輯則還是沒有完全能夠立刻接受,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那他們就沒有檢查一下,車上裝的都是些什麼?”
“檢查自然是要檢查的,不過這裏麵的門道,指揮使大人想必也都清楚。”宋棋答道,完全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嗯,是我想的太多,要是守關的兵將真那麼鐵麵無私,我們也就不用來辦這個差事了。”駱養性自嘲了一句,然後問道,“今除了王登庫,還有其他的商隊出嗎?”
“有。”宋棋答道,除了王登庫之外,今還有兩家的商隊也出關去了。
“他們車上裝的也是違禁的物資?”駱養性問了一個自認沒什麼懸念的問題。
“不錯,車轍都很深,絕對是糧食、鐵器一類的物資。”宋棋答道。
“那這兩家是要賣給蒙古人,還是跟那個王登庫一樣,是要賣給建奴的?”駱養性問道。
“我可以斷定,這兩家的商隊的貨物,肯定都是要賣給建奴軍隊的!”宋棋十分堅定地道。
“何以見得?”雖然駱養性也傾向於這個答案,但宋棋的語氣十分堅定,很顯然是現了什麼依據,所以駱養性便開口問道。
“一來是這兩家的商隊也全都不,眼下怕是沒有哪個蒙古部落能買得起這麼多貨物。”宋棋開口答道,駱養性十分清楚,雖然這個法分析得很合理,但這並不是宋棋能這麼堅定的主要原因,因為他這個“一來”就明了,接下來,還會有一個“二來”,而這個“二來”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二來嘛,”宋棋繼續道,“我們的人今早在王登庫的那個秘宅現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貴客的人物。”
“貴客?什麼貴客?”駱養性問道,不過很快他自己就想出了答案,“是了,像王登庫這種商人來,自然給他送錢送生意上門的人才是貴客。”
“指揮使大人英明。”宋棋道,“而且,這個貴客從王登庫那座宅子出來之後,又去了另外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