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蕭木仿佛覺得自己反而是害了這個販,要是不給他這麼多銀子,他也不會遇到這麼一件禍事。當然這樣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真正的問題出在訛詐人錢財的無賴身上,自己給販錢自然不是用來讓人隨便敲詐的。
“那這個漢子又是怎麼回事?”蕭木指著在那打人的漢子問道,至於那個被打的無賴的死活,蕭木已經懶得去管了。
“那個無賴非要我賠他十兩銀子,我當然不肯。他見我不給錢,就要動手打我,多虧了這位好漢及時出手相救,直接給那無賴放倒在地一頓好打。”提到了這個打人的漢子,販回答的話中也是明顯帶著感激的語氣。
整件事情的脈絡已經十分清晰了,或者這件事情本來就沒什麼複雜的,除了一點之外,那就是最開始讓蕭木產生誤會的原因,還沒有弄清楚。
蕭木也抑製不住心頭的疑問,對販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向那好漢跪地求饒起來了?他可是在替你出氣幫你出頭,你怎麼反倒替那個無賴求起情了?”
事實上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蕭木第一眼看到的是販跪地求情的畫麵,才判斷那個被打的無賴跟販是一起的,而那個見義勇為的好漢卻被蕭木當成了壞人。
“這位公子您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當然不知道咱們人物的難處。那位好漢要真的把人給打死了,人跟他肯定全都逃不了幹係,到時候恐怕還要吃官司,官府哪裏是講理的地方?下的衙門全都好進不好出,折騰一個傾家蕩產,能全胳膊全腿地出來,那都算是前世修來的造化了。”
那販到了這裏,又意識了事情的嚴重性,便不再搭理蕭木,繼續哀求著對那漢子道,聲音裏都帶著哭腔:“好漢不要再打了,要是鬧出了人命,你我可都要吃官司的啊……”
那漢子終於不打了,不過倒不是因為聽從了販的勸告,而是被人拉開的,實際上他在被拉開的時候嘴裏還念念有詞,“你們幹嘛要拉我,這無賴分明就是欠打,不徹徹底底地打上他一頓,以後他肯定還是改不了吃屎!”
當然了,能拉得動這麼一個壯漢的肯定不是別人,蕭木這才現,原來自己帶來的錦衣衛護衛們已經在林檎的指揮下,把那漢子給拉開了,即便是訓練有素的錦衣衛護衛,也是三四個人一起上陣,各自拉著那漢子的不同部位,才勉強把他給拉開,留下了地上挺屍一樣躺著的無賴。
明明錦衣衛護衛們都是自己帶來的人,結果卻給林檎做了嫁衣,蕭木的心情簡直無比鬱悶,但卻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從一開始就把事情的方向完全理解錯了呢……
場麵終於被控製住了,圍觀看熱鬧的群眾也是人山人海,然後這一片人山人海又從中間被分成了兩半,原來是官府的捕頭帶著捕快們從中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