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趙棄病的心思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就差直接詢問蕭木給他帶了什麼禮物了,不過有王靜遠在這裏坐鎮,趙棄病暫時還沒有那個膽子,隻好迂回作戰,給蕭木和林檎著好聽的話,向二人溜須拍馬的同時,也希望一會有好東西能多撈到一點。
蕭木當然也看出了趙棄病的心思,但也沒有破,而是假裝是分自然地享受著趙棄病那十分業餘的溜須拍馬。
“蕭公子今穿得真精神,就跟演戲裏麵唱的狀元郎一樣。”
蕭木聽了這句讚美的話,心裏也是笑得不行,“我好歹也是一個皇帝,狀元什麼的都是我點出來的,這個趙棄病誇人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趙棄病,畢竟一般的人也沒有什麼機會跟皇帝接觸,也來不及考慮那些常規的拍馬方法其中是否存在漏洞。
憋住了笑意,蕭木道,“我這輩子恐怕是當不了狀元郎了,倒是你這子,最近念書念得如何,有沒有信心將來考一個狀元回來?”
聽蕭木起了最不願聽到的話題,原本還十分活躍的趙棄病頓時就蔫了回去,倒是一直沒有開口話的謝連惠聲地道:“棄病哥念書不認真,經常惹先生生氣,先生都棄病哥是……”
謝連惠的聲音越來越,話還沒有完,就已經沒了聲音,原來是趙棄病正在用“凶惡”的目光瞪著謝連惠,讓謝連惠不敢繼續往下了。
還好有李師藥這個“大哥”,能夠震懾住趙棄病的囂張氣焰,接著謝連惠的話道:“二弟經常調皮,先生生氣的時候他是‘朽木不可雕也’。”
幾個孩子之間的對話讓蕭木也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想來趙棄病經常欺負謝連惠這個姑娘,不過他們都是後世學生的年紀,正是男生女生之間相互看不順眼,在桌子上畫“楚河漢界”的時候,經常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和乖巧聽話、受老師喜歡的女孩子,在學生這個範疇之中,那簡直就是生的敵人。
“咳咳。”王靜遠咳嗽了兩聲,算是暫時壓製住了一場學生之間的即將爆的矛盾,不得不,自從幾個孩子開始念書之後,王靜遠在家中的權威也是穩步提高。
蕭木能看出來的這些,林檎當然也都明白,隻聽林檎開口道:“這次前來,我可是給你們準備了禮物的,看來我的禮物準備得是恰到好處。”
趙棄病聽到了有禮物,頓時又興奮了起來,李師藥和謝連惠雖然沒有像趙棄病那樣的誇張,但眼中也是充滿了高興的神采,幾個孩子的注意力完全被林檎的話吸引,想要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禮物。
林檎笑著道,“這第一個禮物是給謝連惠準備的。”
蕭木此時的心裏有一種不安的預感,而且這預感似乎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