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也明白了蕭木的意思,“許顯純也是抱著‘生死有命,富貴在’的心態去審問的?”
“我看就是這樣,對於杜老六和許顯純來,這全都是‘生死有命,富貴在’。”蕭木越來越覺得許顯純和杜老六真的有不少的相似之處,“本來許顯純作為一個魏黨頭目,還是錦衣衛打手,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許顯純自己肯定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不用考慮那麼多的得失,一切就交給老,他自己隻管放手去做就行了,要是老真的不想讓他活命,那杜老六就撐不過昨下午了……”
“所以許顯純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敢於給杜老六施加遠他承受能力的酷刑,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一死,跟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別。”林檎接著替蕭木道,“這應該也就是駱養性他們之前為什麼沒有辦法讓杜老六開口的原因了吧?”
林檎的話也是提醒了蕭木,他原本並沒有想到那麼遠,“對呀!駱養性也是錦衣衛的老手了,楊韜他們也都是能力不俗,按理,從能力上來講並沒有什麼比不上許顯純的,既然如此,他們跟許顯純相差的唯一一點就是沒有豁出去的勇氣。”
“這種勇氣一般人不可能有。”林檎道,“駱養性他們又不是戴罪之身,也不想許顯純那樣沒有退路。畢竟案子沒審出來,隻要杜老六還活著就有機會,要是失手然杜老六死了,那就是引禍上身了,任何一個智力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去冒那麼大的風險的。”
“嗯,你的很對,駱養性也好,楊韜他們也好,都是正常的錦衣衛,用的當然也是正常手段,恰恰這個杜老六是正常手段奈何不了的。也隻有許顯純才會有這個條件去賭,最後還賭贏了,雖然沒有那麼完美,但總歸也是贏了”蕭木道。
“我猜許顯純自己,也確定不了他的方法到底會不會有效,他的這些手段也不複雜,要是用刑的火候輕了,杜老六還尚存理智,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他也沒有辦法成功。”
“確實是這樣,他用的方法沒什麼高明的,杜老六既然是這麼一塊難啃的骨頭,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能輕而易舉地看穿的。”蕭木也讚同林檎的法。
“不過。”蕭木又繼續道,“人心總是複雜的,更可況我們這一輩子經曆的痛苦都遠遠沒有杜老六短短一之內的多。所以,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也許杜老六心裏也明知道許顯純的話不可輕信,他之所以招供,實際上是因為他的精神早已承受不住的酷刑的折磨,隻是靠著不能泄露東家的身份這樣一個信念在堅持,而許顯純用生死兄弟來作為威脅,正好是在大義上給了他一個絕佳的理由,給他提供了一個招供的絕好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