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正為此感到困惑,林檎卻突然開口了,“妾身感到身子有些不適,就先行離開了,還望皇上恕罪。”
“無妨無妨,皇後既然身體不快,就趕快回去休息吧。”蕭木當然不可能拉著林檎不讓她走,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林檎是懷孕的女人嘛,懷孕的女人的身子當然隨時都有可能不舒服的。
林檎離開之後,駱養性便開始給蕭木講起了許顯純的審問過程來,這回駱養性講解的思路清晰,語言流暢——本來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表現得比剛剛支支吾吾的時候簡直強了太多。看到這樣巨大的反差,就是腦袋少根筋的蕭木也終於明白了:駱養性之前是害怕嚇到林檎,惹下罪過,重蹈上次的覆轍,這才不敢詳細講的。而林檎肯定也是看出了這一點,為了避免讓駱養性尷尬才主動要離開的!
……
等到駱養性離開,蕭木再次來到林檎的寢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還在生氣呢?”蕭木見到了林檎的第一句話就直接證明了他確實是一個感情白癡——問出這樣的問題,不管林檎實際上到底消沒消氣,或者就算林檎已經消氣了,肯定都不會她不生氣了,而且還會有些不那麼好聽的話等著蕭木。
即便是蕭木,完這句話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妥,因為他也知道,以林檎的性格來講,肯定不會和顏悅色地跟自己出“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這樣的話。
不過林檎還算對得起蕭木,並沒有些難聽的話讓蕭木難堪。當然了,也同樣沒有給蕭木什麼好臉色看,就在那裏靜靜地坐著,完全沒有搭理蕭木。
蕭木一時也不知道該些什麼好,就這麼尷尬地坐了半,然後才勉強憋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出來:“駱養性已經走了。”
見林檎還是沒有搭理自己,蕭木也豁出去了,便繼續道,“你還不知道許顯純是怎麼讓杜老六招供的吧,我現在就給你講一講。”
沒有給林檎表示她想不想聽的機會(事實上林檎肯定還是不會搭理蕭木,蕭木這麼做,倒是避免了被完全忽視的尷尬,至少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蕭木便把剛剛駱養性跟自己講述的過程又給林檎重複了一遍……
蕭木繪聲繪色地把昨許顯純審案的經過給林檎講解了一番,一直得口幹舌燥,便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你了半,就了一個許顯純連續不斷地用刑。”林檎終於開口講話了,不過很顯然是對蕭木的描述感到不滿,“他到底用的是哪些刑罰,怎麼就嚴重到了讓杜老六問題都沒交代完就死掉的?”
“嗯……”蕭木放下了茶杯,沉吟了一下,“具體的刑罰實在是不忍聽聞,還是不要跟你講比較好。總之,你就大膽的想象好了,杜老六所受刑罰的苦楚,肯定能達到你想象的最誇張的程度……”
實際上,關於具體的刑罰,駱養性給蕭木講了幾句之後,蕭木就已經不想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