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承恩也在一旁,所以林檎還是給了蕭木一個麵子,答應了他的提議。
“嗯,那我們這就一同前去吧。”蕭木道,然後便邁起了步子,跟林檎一起在前麵走著,王承恩則是在他們的身後跟著。
很快蕭木和林檎就看到了駱養性,果然如同王承恩的一樣,駱養性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臉上的汗水這時雖已經幹了,但一整張臉上全都是汗水的痕跡,還有之前在路上狂奔時沾上的泥土也混合在一起;至於頭則是一縷一縷的,很明顯也是被汗水粘到一起的;嘴唇則是有些白幹燥,想來趕路的時候也是氣喘籲籲——總而言之,駱養性現在的狀態,簡直就是風塵仆仆這四個字的最好寫照。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剛一見到皇上,駱養性便又開始了雷打不動的大禮參拜。
“免禮平身、賜座。”蕭木當然沒有心情聽這些廢話,直接打斷了駱養性的萬歲,讓他不用參拜了,同時又吩咐王承恩道,“大伴,給他端一杯茶來。”
“微臣謝過皇上。”駱養性心翼翼地坐到了座位上,接過了王承恩遞過來的茶水,又惶恐地表達了感謝。
蕭木倒是直接得很,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一路風塵仆仆,可是在大興審問杜老六審出了什麼結果?”
“回皇上,正是。”駱養性毫無意外地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哦?愛卿果然是朕之肱骨,國之幹臣!不出五就能讓那頑固的杜老六招供,朕要好好賞賜與你!”蕭木聽了駱養性親口確定審案有了結果,心中也是十分高興,重重有賞這樣的話也是張口就來。
“微臣慚愧,此次審問微臣未立寸功,全賴皇上洪福,錦衣衛上下齊心用事。”駱養性當然謙虛地推辭著,隻是話到一半他的聲音卻有點不太一樣了,“還有在許顯純的協助之下,幾經周折才終於讓那杜老六老實交代。”
蕭木當然也聽出了駱養性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駱養性沒能靠自己的力量取得成果,最後還是用上了他之前推薦的許顯純這個閹黨骨幹,給了他立功的機會。
“愛卿不必過謙,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若不是愛卿知人善任,向朕舉薦了許顯純前去參與審案,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就取得成效。”
蕭木安慰了駱養性一句,然後便不打算在到底誰才是最大功臣這種問題上糾纏,直接問起了正題:
“不知那杜老六到底是何來曆,為朕、還有皇後道來!”蕭木剛要“為朕道來”,但馬上又想到了在自己身旁的林檎,於是又硬生生地加上了一個“和皇後”,差一點沒閃到了舌頭。
不過林檎倒是沒有在意這種事情,甚至都沒聽出來蕭木話的生硬,因為此時的她已經是豎起了耳朵,時刻準備著聽駱養性講述審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