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學生與事跡(2 / 2)

“嗯……我剛才實在是太激動了,仔細想想,鄭成功這個名字我記得似乎是南明的一個皇帝賜給他的,所以他現在肯定不叫鄭成功。”蕭木一邊回想,一邊著。

“不錯,而且,跟剛才的秦淮八豔一樣,現在的鄭成功應該也是孩子,並且肯定沒有李師藥他們的年紀大。”

“又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蕭木遺憾地道,“不過都名師出高徒,既然能夠教出鄭成功這個學生,那麼錢謙益這個人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吧,現在我是皇帝,重用一下此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林檎又開始給蕭木潑冷水了。

“為什麼?”蕭木當然還是不解地問道。

“因為在曆史上,錢謙益最最出名的事跡並不是收了鄭成功這個學生。”林檎又賣了一個關子。

“那是什麼?”蕭木耐心地問道,同時心裏也猜到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錢謙益做過的最最出名的事,自然莫過於‘水太涼’和‘頭太癢’了!”林檎答道。

“‘水太涼’?‘頭太癢’?這都是什麼典故?”蕭木問道。

“就是這樣的……”

林檎把清兵兵臨南京城下,柳如是勸錢謙益投水殉國的時候,錢謙益所的“水太冷,不能下”;還有清軍統帥豫親王多鐸下令剃頭的時候,錢謙益著“頭皮太癢”,就剃了頭的事情,全都給蕭木講了一遍。

“當時看到他的這些事跡的時候,不過是像讀那些奇聞異事一般,哈哈一笑之後也沒有特別低在意。但是現在我們穿越到了這裏,對於這種事情,肯定就沒有辦法一笑置之了吧?”林檎最後總結著道。

“是啊,怎麼可能一笑置之……”蕭木果然被林檎的的一番講解震驚了個夠嗆,呆坐了半,嘴裏隻是反複地重複著這句話。

就在林檎擔心蕭木是不是犯傻了的時候,蕭木終於換了一句,隻見他喃喃地開口道:“親生父親和授業恩師全都投降了清廷,而且作為一代名儒的老師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投降的。在這種情況下,鄭成功仍然能夠繼續堅持抗清,果然是意誌堅定,非常人能及啊。”

“是啊,不然英雄哪有那麼容易當的,沒有凡的意誌力,又怎麼能夠青史留名,受萬人景仰?”林檎對蕭木的話難得地同意了一回。

“看來這個錢謙益,還是不要重用的好……”蕭木隨即又無奈地了一句,錢謙益這個名字在蕭木的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他的仕途似乎也就到此為止了——曆史上的錢謙益在崇禎一朝的這個時候,官也同樣做到了頭,隻不過是由於其他政治鬥爭的原因。

“那也不盡然啊。”但林檎卻有了不同的意見。

“此話怎講?”

“人性總是複雜的,不是有個詞叫一念之差嗎?即便是錢謙益,做出投降決定的時候肯定也是很艱難的,而且他投降之後也暗中聯絡反清,這樣看來,他的投降舉動隻不過是沒有勇氣去死,想要苟圖性命於亂世罷了。至於‘水太涼’、‘頭太癢’這樣的話,就算原封不動地告訴現在的錢謙益本人,他也肯定不會相信是從他自己口中出來的吧?”林檎繼續道,“而且現在才是崇禎元年,除了咱們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的人會相信大明會滅亡了。”

“皇太極呢?”蕭木抬杠這道。

“即使是皇太極,也就是晚上做夢的時候敢想一想,白的時候肯定是不敢相信的。”林檎立刻就否定了蕭木的舉的“反例”,示意蕭木不要打岔之後,接著道,“所以,我們至少還有十多年的時間,這足夠我們改變很多士大夫的思想了。”

蕭木似乎有些明白了林檎話中的意思,“你是,我們要在未來的十多年裏對他們進行‘洗腦’?”

“洗你個大頭鬼!有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人的嗎?”林檎恨不得找一個大棍子好好地在蕭木頭上敲上幾下。

“嗯,這個詞確實不好,總之就是我們要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裏麵,努力地把他們向正麵去引導?”

“不錯,就比方這個紙牌,我覺得完全可以增加四張‘奸佞牌’,畫上曆史上那些奴顏婢膝之徒,湊成原本的五十四張的同時,善惡忠奸自然也會深入人心。古代的士大夫都看重名聲,被畫到紙牌上,受萬世的唾棄這麼一柄劍懸在頭上,也是對他們的一個警醒。”

“不錯,我也正有此意!”蕭木回想起自己昨從嶽飛聯想到秦檜時候的想法,十分痛快地讚成著林檎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