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駱振興又繼續問道,“我再來問你,除了杜老六和劉老八,關於那些人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回上差,對方行事十分隱秘,人也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們似乎是從北邊來的,做著很大的生意,除此之外確實一概不知。”梁豔陽答道。
“除了杜老六,他們還有沒有其他安插在你這裏的人?”張又問道。
“回上差,人能夠確認的就隻有杜老六一人,但依對方的行事來看,肯定還在人周圍安插了其他的人,但隻是人眼拙,至今也沒有現。”
梁豔陽的法聽起來十分合理,沒現有什麼漏洞。為了保險起見,駱振興又再次確認了一下:“你就隻知道這麼多了?為了你的兒子,再好好想想,可有什麼遺漏?”
“人確實就知道這麼多。”梁豔陽誠懇地回答道。
“真的沒有了?”張又確認了一遍。
“回上差,確實沒有了。”
駱振興和張二人對視一眼,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便讓書辦如實記錄,讓梁豔陽簽字畫押。
“交代得不錯,至於你的家人的事情,皇上那裏我們會去。至於能不能夠活命,就看他們的造化了。”駱振興把口供收好,最後跟梁豔陽了一句,便跟張一起離開了牢房。
“先吃些東西,然後再去會會那個杜老六?”張開口對駱振興建議道。
事實上從京裏火趕回大興之後,駱振興沒有來得及吃飯便跟張一起審問梁豔陽,到了此時已經過了戌時,換算成蕭木後世的時間,大概是晚上**點鍾左右。
“還吃什麼東西,咱們現在直接就去吧。”駱振興此時則是興奮得很,一點吃東西的想法也沒有。
“兄弟也想早點去審杜老六,但哥哥你趕路辛苦,還是先胡亂吃一些。”張對駱振興的法不以為然,“而且,那個杜老六肯定不像梁豔陽那麼好對付,不填飽肚子,咱們哪來的力氣審問他?”
駱振興見張得也對,便讓人隨便送點吃的過來,跟張二人胡亂吃了幾口,便前往關押杜老六的牢房去了。
讓手下打開了牢門,二人走進了牢房,同樣讓書辦擺好紙筆,便打算開始問話。
杜老六此時仍然一副嘍囉的模樣,見幾人進來之後,便油嘴滑舌地問道:“二位上差還想知道那梁賊的什麼事情?人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可是你的!”張仍然是扮演黑臉的角色,又是冷哼著道。
“上差隻管請問,人不敢有絲毫隱瞞。”杜老六答道。
“好吧,那我便來問你,你姓甚名誰,哪裏人氏,是誰派你來梁豔陽這裏的?”駱振興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前兩個問題很正常,杜老六也沒有在意,但聽了第三個問題之後,杜老六隱隱覺得駱振興跟張二人此時前來問話似乎是有備而來。
“回上差,人沒有大名,平日裏都叫杜老六,就是咱們大興本地人士。”杜老六仍然裝著糊塗,“人平日裏遊手好閑,又喜歡賭錢,把家產都輸光之後生活沒了著落,便道梁賊那廝手下做事,現在人也是後悔得很,今後人要是能夠出去,肯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啪!”張又是一拍桌子,“看來不受點苦頭,你是不會真話的,來人呐,給我大刑伺候!”
幾乎是在梁豔陽那裏的重演,手下們又把各種刑罰拿來讓杜老六體驗了一番。
不過杜老六的身子骨倒是比梁豔陽結實得多,一番收拾下來,似乎也沒見怎麼傷筋動骨。
“二位上差為何要如此虐待人,人所句句屬實!”
“你就不用再裝了,梁豔陽已經把什麼都招了,你要是想少受點皮肉之苦,就乖乖地回答我們的問題。”駱振興示意施刑的手下暫且停手,對杜老六道。
杜老六還想接著抵賴,還沒有想好辭,張便把梁豔陽交代的事情,撿重要的給杜老六了幾件。這下杜老六總算確定,原來自己是被梁豔陽給出賣了,“這個軟骨頭,剛一出事就把什麼都給招了!”杜老六此時不知道劉老八他們已經被現,還以為是梁豔陽膽怕事,為了減輕罪責,主動把自己給賣了。
既然你梁豔陽不仁,那也就休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