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著,蕭木也越來越入戲,仿佛自己就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本人,在得知自己試圖勵精圖治、中興大明的努力最終無奈化為泡影的結局之後,出了“諸臣誤朕”的強烈控訴,到最後,蕭木現自己竟然已經是聲音嘶啞,雙眼腫了。
殿內的群臣自然無不為之動容,紛紛跪地請罪,更有很多臣子痛哭不已——他們的眼淚,有的是為在黨爭之中被迫害致死的直臣而流,有的是為了在黨爭之中不得不鑽營攀附、明哲保身以致辜負了平生所學的聖賢之道的自己,也有的是為了大明朝廷失陷的遼東大片國土,慘遭建虜蹂躪的百萬百姓。
整個朝堂之上的臣子們已經紛紛痛哭流涕,輔來宗道適時地出班道:“黨同伐異,罔顧君恩,以致社稷丘墟,朝廷危如累卵,臣等有罪,請皇上責罰。”其餘的大臣們也一同跪倒:“臣等有罪。”
這個時候蕭木才現原來自己入戲過深。揮手示意眾臣不要再哭了之後,蕭木道:“宣旨吧。”
“奉承運皇帝,詔曰……”
這個時候蕭木的心裏在想著:“後世的曆史會怎麼記錄今早朝上的事情呢?大概是‘帝言辭懇切,振聾聵,群臣無不慟哭’之類的話吧。哎呀,自己的文學功底果然還是不夠,如果林檎在的話,應該會想出一些文采好得多的句子。”
宣旨完畢,這場大赦下的事情終於定了下來,朝廷之上的黨派之爭也暫時被壓製,但蕭木現事情遠比想象的要複雜:魏忠賢作為一個宦官,為清流文人所不齒,掌權自然會有很大的阻力,所以魏忠賢為了穩固自己的權柄,勢必要狠狠地進行一番清洗,這樣都導致受到魏忠賢的構陷的官員不在少數,不少已經失去了性命——比如楊漣、左光鬥等人,總之有無數的冤案等著蕭木去平反。
受到了之前林檎的話的啟,蕭木決定讓手下的人而不是自己親自去搜集整理這些冤案,做這件事情的人選,蕭木選定了王承恩的上級,從信王府時期就一直跟著朱由檢的太監曹化淳。把差事交給曹化淳這樣的安排,既是因為曹化淳身居高位,有一定的資曆和威望,同時也是蕭木為了能夠讓太監和清流官員之間結一個善緣,緩解一下相互的對立仇視的心理。事實上,在沒有蕭木穿越來的曆史上,這個事情同樣也是由曹化淳來做的,這隻能曆史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具有“自我修正”情形的生。
一場信息量巨大早朝終於結束了,大臣們各自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去處理政務去了,蕭木則是感到異常的疲憊——從心理到身體的雙重疲憊讓蕭木決定未來半個月,自己都要“偶感微恙”,就像在大學因為不想起床翹掉早上的課程一樣,翹掉早朝。通過這種方式,也能間接地給曆史上原本的崇禎皇帝地報上一箭之仇。
本來在散朝之後蕭木打算去找林檎,跟她講講朝堂之上自己的優異表現,以及群臣們失聲痛哭感人肺腑的畫麵,但是想到之前被林檎一頓嘲諷,蕭木覺得去找林檎得到讚揚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於是又放棄了這個想法——試問作為一個正常的人,誰會甘心去忍受一個瘋女人,而且是一個懷了孕的瘋女人的嘲諷,自己還不能反擊呢?
所以蕭木決定回去先好好地睡上一覺,徹底地恢複一下精力再。
一覺醒來,蕭木現自己壓抑的心情仍然沒有得到充分的釋放,便決定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
於是蕭木瞞著林檎和王承恩等人,悄悄地找來了楊韜和胡雲,換上了一身變裝,拿著一個包裹——裝著今早坐好送來的麻將和撲克牌,溜出了皇宮。蕭木打算去李師藥他們那裏看一看,畢竟回到京城以來,自己還一直沒有去看望過他們,那個為人正派的王靜遠王掌櫃,蕭木也是想念的緊,畢竟這種正派人真的是越來越少見了。
就在蕭木走在前往看望他們路上的時候,李師藥和趙棄病則在院子裏麵大打出手,旁邊站著原本來喊二人吃飯,現在嚇得掩麵哭泣的謝連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