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蘇醒與懷疑(2 / 2)

蕭木也不懂明代的刑法,覺得這個判罰也沒什麼不合理的,就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道:“嗯,也好。”接著把喝完的茶杯遞給了林檎,林檎一邊接過茶杯,一邊道:“我覺得那梁豔陽的並不完全,應該還有所隱瞞。”

事實上,林檎在旁觀會審的時候就感覺梁豔陽的法有問題,原因也很簡單:梁豔陽花了大價錢買下了城裏最紅火的酒樓卻不去認真經營賺錢,反而在酒店裏搞什麼偷竊財物,拐賣人口的事情,這樣的話酒樓的生意怎麼會好呢?但凡有點經濟頭腦的人都不會這麼去做。就算盜竊財物、拐賣人口真的是一本萬利的賺錢買賣,但是酒樓沒有客人便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財物可偷了,也沒有婦人孩童可拐賣了。梁豔陽買來酒樓,卻不好好經營,放任酒樓虧本,明他根本就沒打算靠經營酒樓來賺錢,梁豔陽肯定有其他的賺錢的方法,而且肯定還是傷害理的方法。

而且,梁豔陽在審案的過程中也太配合了一點,絲毫不想正常的犯人那樣抵賴,甚至連抵賴的嚐試都沒做,這樣主動交代問題,更是讓林檎覺得他還有什麼事情試圖隱瞞。

雖然想到了這些,但畢竟還是古代男尊女卑的社會,林檎在堂上並沒有出來,而是安靜的當著木偶,打算找機會私下暗示蕭木。結果不想蕭木看到杜老六,現又被騙了之後吐血昏倒,眾人全都嚇得手忙腳亂,林檎也顧不上這些了。所以直到現在蕭木醒來提起此事,林檎才想起自己現的疑點。

聽了林檎的想法之後,蕭木也覺得很有道理,便問王承恩怎麼看,王承恩表示林檎所言有理,但據後來對梁豔陽手下嘍囉的審訊結果,那梁豔陽在大興城內所做之事僅僅是九牛一毛,他接手酒樓之前,在周邊的鄉鎮村莊,早就做了多年拐賣人口的勾當,故此他買下這鴻源酒樓卻不是賺錢便能解釋的通,有了這鴻源酒樓,梁豔陽就可以更加方便地尋找買主。——隻有找到買家,拐來的婦女孩童才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蕭木聽了王承恩的話,覺得很有道理,自己不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充當了一回梁豔陽的客戶麼?

林檎同樣也覺得王承恩言之有理。見時候不早,再加上這一整一直在照看蕭木沒有休息,林檎覺得有些疲憊,打了個招呼,便去另一間房間休息去了——事實上,整個客棧已經全都被王承恩包了下來,至於客棧裏原來的客人則早就全被轟走了,所以整個客棧的房間,林檎想睡哪間就能睡哪間。

王承恩心裏則很是欣慰:娘娘體諒萬歲身子虛弱,又怕萬歲血氣方剛控製不住,便忍受夫妻分隔之苦,去其他房間安歇。娘娘母儀下,果然是氣度非凡。

“那老奴也告退,皇上也請早點安歇。”王承恩著也走出了屋子。

早點安歇?想到自己已經睡了過二十四時,蕭木覺得自己肯定是睡不著了,就又把那本《三國誌通俗演義》給翻了出來,一邊翻看一邊想著:聽曆史上的皇太極也愛看三國演義,甚至用來當做兵書,效果似乎還不錯——畢竟沒有辦法證明效果不好,反正最後明朝沒了,清朝出現了。蕭木頓時覺得這本三國演義變得十分重要:我現在是大明這一邊的,怎麼能落後給皇太極?我也要在再從頭好好看看,細細琢磨,多學上他兩條妙計。

第二一早,王承恩來伺候蕭木起床的時候,又現蕭木一夜沒睡——這次蕭木看得認真得多,所以這個時候才看到“白門樓呂布殞命”,書裏寫的什麼“兩虎競食”、“驅虎吞狼”這樣的計策,更是讓蕭木受益匪淺,畢竟以前讀的時候也就隻是看個熱鬧而已。

在王承恩嘴裏念叨著“保重龍體”之類的話,伺候蕭木梳洗更衣的時候,林檎也進了屋子,蕭木看出來她睡得不錯。

梳洗過後,王承恩端來早餐,蕭木與林檎坐在桌前開始用餐,王承恩又忙著去照看李師藥那幾個孩子去了。王承恩出了門,林檎就立刻從端莊的狀態切換為不那麼斯文的吃相。

看著林檎吃著,蕭木卻若有所思,片刻之後對林檎道:“我覺得你昨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