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心道自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隻好硬著頭皮去見人了。
“將這賊子嚴加看管,不要讓他跑了。梁大人捉拿賊人辛苦,先回去歇息。”蕭木道,“隨朕前去迎接皇嫂。”
蕭木話間,下麵的人已經拿來一盆涼水潑到了梁豔陽的臉上,可憐那梁豔陽本來不省人事,剛被潑醒,用林檎那年的話來講,正在“懵幣”的狀態,就又被人拉了下去……胡雲則是帶人“護送”著梁月皓回去,顯而易見,梁月皓別想走出這大興衙門一步。
……
少了梁月皓和梁豔陽,但是多了張皇後和一大串閣老,蕭木的房間顯得更加擁擠不堪了。
“讓皇嫂擔心,勞動皇嫂親自前來,真是讓朕羞愧不已。”蕭木道,在他腦中殘缺不全的原本朱由檢的記憶裏,張皇後在其登基的時候給予了很大的幫助,沒有張皇後,朱由檢不一定能夠順利登基,除掉魏忠賢。因此,崇禎皇帝對於張皇後十分敬重,在登基之後尊封其為“懿安皇後”。
於是,就好像條件反射一般的,蕭木對於眼前的張皇後也是分敬重,甚至有點那種幹了壞事被家長現的感覺——盡管張皇後與朱由檢的哥哥朱由校年齡相仿,現在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甚至比蕭木前世的年齡還要略一些。
“皇上為何突然離宮,還留下了那份詔書?”張皇後急切地問道,話語雖不嚴厲,但還是讓蕭木緊張不已,讓蕭木隱約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裏麵,順治皇帝要出家當和尚,被孝莊太後現之後嚴厲地責罵的場景。估計張皇後也準備了一大堆大道理來教育自己,蕭木覺得在講究長嫂如母的古代社會,估計自己隻有乖乖聽著的份……
整理了思路,確認自己沒有戀母情結,也不是戀姐癖、戀嫂癖這樣的變態。也確認了自己講道理不可能講得過眼前的皇嫂和後麵一大幫閣老——這幫閣老能做到這個位子,肯定都是當世的大儒,治理國家的能力先不提,論起引經據典、聖人治國大道理的本事,放眼整個大明也找不到對手,麵對這樣的全明星陣容,蕭木直接放棄了抵抗的幻想。
尤其是自己剛跑出來幾就生了這麼多事情,蕭木也覺得在外麵還真不如在皇宮裏麵來得安全,回到宮裏也不是什麼糟糕的選擇了。
於是蕭木答道:“皇嫂誤會了,朕前日聽聞大興有不平之事,是以微服前來此縣,訪查民情。”蕭木直接將自己提前逃跑的事情美化成了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這讓蕭木又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裏麵康熙皇帝到處微服私訪的畫麵……
“至於皇嫂所的詔書,不知是何物,朕離宮前並未留下任何詔書。”至於自己寫的那個什麼才寡德薄,退位讓賢的詔書,蕭木則是完全不認賬,裝作一臉無知的樣子給張皇後看。
反正自己死不認賬,也沒人會硬逼著自己對質,回去之後就把那個什麼詔書燒了了事,蕭木覺得這樣就能糊弄過去。
張皇後自然明白了蕭木的意圖,不過既然皇上已經沒了退位的心思,張皇後也沒有必要點破,當著這麼多臣子,自然是要給皇上留一些麵子的。於是張皇後問道:“哦?不知皇上訪查到了什麼民情,有何不平之事?”
“皇嫂,這大興城中確有那官匪勾結之事,各級官吏不聞不問,百姓伸冤無門。”蕭木答道,看到下麵的大臣們均麵帶愧色,蕭木更加確信了自己行為的正義性和必要性。
“即便民間確有冤情,派員前來查訪即可,皇上何必親自前來,我大明州縣上千,每事務不斷,皇上豈能因失大?況且皇上微服出宮,要是遇到歹人圖謀不軌,我大明豈不是根基動搖?”
“皇嫂所言甚是,此次出宮確實險象環生,皇後一度為賊人所執,朕也深感後悔,萬幸皇後安然無恙,母子平安,否則朕真是我麵目去見列祖列宗。”蕭木一邊著,一邊順帶著就把林檎出賣了。
“哦?皇後有了身孕,皇上有後,真是我大明之喜。”張皇後聽林檎真的遇到過危險後先是感到後怕,再聽到林檎懷有身孕之後則又是大喜不已。
林檎心中則是把蕭木罵了個半死,懷孕的事情本來就是胡編的,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到時候要我去哪變出孩子去?要自己真的去跟蕭木睡覺?那是門都沒有,想都別想。看來隻能先糊弄過去,到時候再假裝摔倒了、吃錯東西導致胎兒沒能保住什麼的……
林檎正想著怎麼蒙混過關的時候,張皇後又問道:“既然如此,不知皇上打算何時回宮?”
“待朕替這大興百姓伸冤,嚴懲歹人之後便回。”蕭木先是回答了張皇後,隨即又對一眾閣老道:“諸位既然來了,就與朕一同審理此案。”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