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照片告訴我,這女子很不幸,被一個出租車撞到了,而且撞得很嚴重,女子飛著摔到了地上,那出租車司機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還逃逸了。
在後麵的照片中,女子一直這麼躺著,估計她也想站起來,問題是,她傷的很重,根本沒能力站起來。
這馬路上車來車往的,大部分的車輛都拿出避開的架勢,把這受傷的女子繞過去,但最後有一個白色轎車,估計司機沒留意,竟然開車從這女子的身上碾了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這女子悲劇的死掉了,而且死的很徹底。
我不知道這賤漢子為何讓我看這個,而賤漢呢,他打量著投影圖片,突然間他還忍不住指了起來。
他指的是那些過往的車輛和路人。按他的,這社會到底怎麼了,這些人看到有人受傷,竟然沒人去攙扶,更沒人過去幫一把,那女子就這麼無奈和無助的躺著,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賤漢又拿出一副回憶樣,在他印象裏,他時候很美好,鄰裏鄰居之間關係融洽,一旦一家有難了,其他鄰居絕不會袖手旁觀……
我有個想法,覺得這賤漢是不是太瞎操心了。我補充一句,那意思,現在社會在進步,但有些角落裏還是有不好的東西存在著,但這不是我們能管的。
我發現賤漢壓根聽不到我什麼,他依舊自言自語著。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我扭頭悄聲對胡子喊著話。
胡子其實也沒昏睡的那麼死,在我這麼喊了幾聲後,他身體微微動了動,隨後也睜開了眼睛。
胡子比我的脾氣暴,身體也橫,當他發現我倆的處境不妙後,他一呲牙咧嘴,發起力來。
我看到,他渾身都緊繃繃的,尤其綁著他的繩子,這一刻還吱吱的響著。
這是好現象,如果胡子再這麼堅持一會,我懷疑這繩子會不會吃不住壓力,因此繃斷。
我沒法幫胡子什麼,隻能給他悄聲鼓勁和加油。
但壞就壞在,賤漢猛地回過神來,他看著胡子,咦了一聲。
這賤漢也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快走幾步,竄到胡子身旁。他還一摸後腰,拿出一個電棍。
我喊了句,“等等!”但一切已經晚了。
賤漢舉著電棍,對準胡子的肚皮,啪啪啪的來了一通。
胡子渾身哆嗦一番,他的身體再怎麼強壯,但也是血肉之軀,最後他又耷拉著腦袋。
賤漢嘖嘖幾聲,又嘻嘻壞笑著問胡子,“喂!大老兄,還作不?”
胡子沒法回答他。賤漢扭頭看著我。
我跟他對視著,也拋出一個問題,“你是組織的人?”
賤漢對我倒是沒啥敵意,聽完後,他反問一句,“你猜呢?”
我被他這種邏輯弄怕了。賤漢一扭身,又往投影牆那邊走去,中途他故意咳咳幾聲,強調,“開會了!”
他從衣兜裏摸出一個U盤。他把手機數據線從投影儀上拔了下來,又把U盤插上。
很快的,投影儀上出現了另一組照片。
賤漢手裏還拿著一支很像筆的設備,他控製這支筆,讓投影牆上的圖片能來回切換。
我看著這一組照片,實話,我心裏跟打了個雷一樣。
這照片都是關於一個人的,這人我並不認識,但看長相,他跟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尤其眼鼻之間,隻是他看著比我老,估摸著少有五六十歲了。
賤漢一直留意著我的表情,品著我的反應。
他拿捏尺度,等給我一定的思考時間後,他補充,“這人叫什麼,這不重要了,但大家都叫他五哥。”